文帝的脸上表情复杂,没有马上应他,妍禧倒了一杯茶送过去,文帝取过茶,连带着妍禧的手一起包过来,妍禧想起要依仗的阳光,也没有用力挣开。
小喜子的手柔若无骨,比修容的更甚,文帝的心一荡,拉过近前看了看,雪白得似融进空气里,修长且枝节分明,文帝疑惑了,举到唇边张口轻咬了一下。妍禧微痛,忙把手收了回来,原来男人都一样,喜欢咬,不知道杰哥哥会不会?
一想到石杰,妍禧慌乱了,脸胀得通红,原来自己还有一片自己向往的阳光,石闵不是,皇帝也不是。
小喜子的面庞染上一片红云,羞涩动人心魄,文帝呆呆看着,心内热热的,小喜子面上的娇容,是他感觉陌生的又是熟悉的,仿佛昨晚他轻触下的修容,柔软的肌肤,湿润的羞涩,这感觉太奇怪的,文帝一把抓住妍禧,把她拉近前,极力想亲近他的美好。
“皇上,皇上,我是小喜子,不是嫔妃!太后……”妍禧想挣脱,但皇帝竟用了力气,一时动弹不得,只好叫道。
“太后”一词叫文帝有了顾忌,他松开手,颓丧了,现在他的权势不够,还不能真的跟太后撕开脸来,先把外患解决了,再解决内患吧!
“小喜子,你怕太后吗?”文帝问。
“小喜子当然怕,难道皇上不怕?”妍禧退后几步,与皇帝保持一定的距离。
“小喜子连天王石虎都不怕,为什么会怕太后?”文帝又问,早朝之时,他缩在殿门不肯进到皇殿内,是对天王石虎深深的恐惧,但妍禧说:“皇上,你是君,他是臣,你不能怕他,你愈怕他,他愈欺上头。”
妍禧叹了一口气道:“因为太后是皇上的母亲,小喜子没有母亲,羡慕所有有母亲的人。皇上可以除去天王石虎,但你不能除去母亲!”
文帝一凛,不可置信地问:“小喜子,你话里的意思是:天王石虎可以除去?”
“那是当然的!”妍禧答道。
“天王石虎有众多的儿子和亲信,那是他的三头六臂,我要先除去他的三头六臂,再除去他,谈何容易呀!”文帝叹道。
“为什么要先除去他的三头六臂,三头六臂太多,要一一除去不容易,但先除去那个领头的头,则容易得多了!”妍禧眯着眼睛回答。
“小喜子,你是说先……”文帝做了个“杀”的动作。
“然也!”妍禧点点头,擒贼先擒王!乞帮就是这样,只要有人把头领搞定了,下面的喽啰还不是墙头草,早早地依附过来,谁还记得当年同甘苦共患难的誓言?
文帝左右看看,向妍禧招招手,轻轻道:“你近前来,说说你的计划,我听听可不可行!”
妍禧略上前三步,低声问:“皇上,襄国城还有皇宫的禁卫,是哪一位大将军负责的?”
“是石闵大将军,他与燕国作战勇猛,也忠心,朕把襄国城交到他手上,还有皇宫里的卫侍也是他的人。”文帝答道。
妍禧苍白起来:“甚么?皇上是说皇宫与襄国城的守卫军都是石闵将军的人?安全?皇上,换了他,换下他!换一个皇帝信任的大将军!”
“为何,朕信任他呀!他对朕忠心耿耿的!”
妍禧摇摇头,那是一个危险份子,一个有野心的危险份子,早在五年前,他就对自己说过:“驱除胡虏,一统天下”的话,那时自己还小,不明白话里的意思,现在看来石闵也是个有野心的人。现在整个皇宫的守卫都在他的掌握之下,他比太后和天王石虎危险多了。
“皇上想想还有什么可以用的人?你的亲近的人?”妍禧问道。
文帝低头想了想,他的同母弟弟石恢,是南阳王,一等辅国将军,领军二十万,镇守廪丘,但他年龄尚幼,并无实战经验,不知道能不能堪大用,文帝说:“朕的亲弟弟石恢是一等辅国将军,镇守廪丘,但廪丘若有异动调兵的话,整个朝延都知道,只能徐徐来。如今还得依仗着石闵大将军!”
妍禧想:这种情势之下,还得先依靠着石闵的力量,暂时不能与石闵闹翻了。
看来,石闵还是可以用一用的,他说他明日还来,明日我就如他所愿, 主动掀开薄被认他一认罢!
ps:
妍禧要爆发演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