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黑色朝服散乱,但是神态仍是镇定的。
“哼,让?甚么叫做让?这个皇位本来就是我的,用得着你来让?来人,既然皇帝舍不得刘太后,他们母子情深,就把皇帝与太后押在一起,今天就送去邺城!”石虎冷冷地说。
石闵只看了一会,没有在正堂厅逗留,他在各个偏殿悄悄寻找着,终于找到妍禧,妍禧正穿着隆重的贵妃的服饰,本来是要等宣了圣旨之后,她就要在朝堂上与皇帝携手,去接受朝臣们的祝贺的,但她与几个宫女在偏殿左等右等,等到所有的宫女都跑光了,皇宫外面到底都是尖叫声和奔跑声,她知道事有变化,但是她穿得非常繁复,头饰插满了,衫裙结了一层又一怪,高脚的凤凰履,没有人搀扶根本不会走动。
宫女们都跑了,她只好自己动手把繁复的头饰拆下来,她那浓密的墨发被编成望春髻,又漂亮又复杂,插满了金灿灿的簪子、步摇,她拆了半天才拆下几只簪子。
石闵一看到妍禧身着富丽堂皇的贵妃服饰,满头珠光宝气,一身雍容华贵,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上前就直接先把那只凤头钗劈手抽出来,用尽全力掷到地方,拿靴子狠狠踩了几下。
他血红着眼,也不打话,上前去剥下妍禧身上的贵妃冕服,冕服着了一层又一层,佩饰很多,要脱下来是需要技巧的,不能下死力,石闵怀了一肚子气,脱不下来就剥,剥不下来就扯,但贵妃冕服是上好的华锦所制,凭你石闵多大力气,一时半会也扯不下层层结结的经纬络线,倒把妍禧扯得东倒西歪的。
妍禧恨他粗鲁无状,她本来着了这冕服就不舒服不耐烦,石闵如此拉扯,她更不耐烦更难受,两个人一声不哼,也不知道跟这冕服较什么劲,两个人都毛出一身汗来,妍禧护着冕服不肯让石闵这般拉扯,而石闵视那一身金碧辉煌如仇敌,恨不能把它撕下来碎尸万断!
两个人一声不哼与一件华贵的冕服作战,一个护着,一个撕着,当然妍禧敌不过石闵,没了力气,石闵发了狠,一只手把妍禧的两只手牢牢抓住了,把笼袖里的短剑拿出来,短剑上还有鲜血,刚才还插在他母亲的胸膛里,他拿出短剑刷刷刷几下,冕服便碎成了一缕缕一条条飘落下来。
石闵虽然发恨,手劲却是到位,里面的中衣居然都没有划破了,冕服变成了破衣烂衫,但是最后,石闵仍不解气,他咬着牙,半边脸又抿成了一把弓弩,拿短剑一挑,中衣也划破了,露出里面粉红色的小衣,正是石闵那天拿给妍禧的那一件,她居然穿着石闵送给她的小衣嫁给皇帝为贵妃!天理何在,这个没良心的没心肝的冤家!
她居然穿着美丽的华服要嫁与皇帝,不是说好了要做他石闵的媳妇?为什么转头要嫁给皇帝?
石闵血红了眼,拿短剑又要挑那小衣,妍禧急得大叫起来:“青天白日的,你剥我衣服做甚么?”
是呀,剥她衣服做甚么?她穿着贵妃的冕服整整齐齐的,头发梳成这么繁重的美丽的发髻,她居然没有半点不乐意,她是恨不得做贵妃吧?如果他不使计,石虎不做迁国都的决定,她就欢欢喜喜地做了贵妃攀了高枝了,她难道忘记了,她是他石闵的媳妇,她应该奋起反抗,应该为他守住她的贞洁,可是你看她,穿着冕服还喜洋洋的!他不剥她的衣服,难道她想等皇帝剥她的衣服?
石闵知道现在不是发泄的时候,石虎收拾好了太后和皇帝,就会想起妍禧来,会想这宫里还有一个佛图澄嘴里贵重的人,要做皇帝,就要找她为后,先把她藏起来,收好了,晚上再找她算总帐,不把她吃光了抹净了,搓成肉泥吃下肚子决不罢休!
石闵怀着一肚子恨意,松开妍禧,一声不哼给她套上侍内的衣服。衣服穿好了,妍禧一面自己拆发髻,一面问石闵:“今天皇宫是怎么了?我听到到处是尖叫声,宫女一下就跑得没了影,出了什么事了?”
“你不是很聪明吗,你猜猜出什么事了?”石闵冷笑道,心里仍是一股子气,不知道怎么泄出来。
“难道……石虎真的谋反了,皇宫被他占了?石闵,皇宫的侍卫不都是你的手下吗?不都是些精兵么?怎么一会的功夫就被占了,难道你与石虎里应处合,你是故意的!”妍禧怒气冲冲地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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