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进宫里来的,我想亲自照料她,不想她身子弱,请了太医丞,惊动了皇上,皇上才过来探视的,这不,人还没看到,皇后便来了。”
高太妃在宫里日久,怎么不知道皇后是一个酸坛子。
“是么?中原王妃怎么了?皇上不方便看,就叫我这个皇后代看看罢,以免皇上挂心。”
说罢,可足浑一巴掌掀开梅红色的幔帐,掌风把另两层一起掀了起来,皇帝转眸去看,只瞧见一个俏生生的后背卧在榻上的姿态,轻柔可怜。
可足浑的肥硕的身子挡在前,接着是长安君与七八名仆妃,皇帝的视线就被阻住了。
高太妃不放心,也进了去,三层幔帐只隔着皇帝站在那里。
突然一声硕粗的叹息:“恪王妃……”
皇帝细听,那是叹息竟是可足浑发出来。
“禧儿,你怎么……”接着是一声惊异的低喊。
“太妃不要担心,自到了燕国,常常如此,想是水土不服,此是春末,燕地还如隆冬一般寒冷,若是赵国……赵国……那是姹紫嫣红……只着一件春衫子……”是恪王妃柔软得似风的声音,声音低且撩柔。
只听可足浑将嗓门放轻,说:“恪王妃好好歇着,好生将养,再过一个月,燕国也会暖起来的。”
皇帝的心愈发痒,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正想探头去看,一头黑影映出来,可足浑一阵罡风一般冲了出来。
看见慕容儁还在,就上前与皇帝并肩站着,指了指外面,悄声说:“皇上,咱们外面说话,可别把恪王妃给吵着了,这小可怜见和。”
慕容儁只好跟着可足浑向外走去,一面思索着措词,可足浑却自己说了:“恪王妃脸上起了孕斑,一张脸惨兮兮的,难为恪弟弟了,怎么对着这张脸两个月的。”
慕容儁的脸上不带变化,连惊异也没有,心里愈发想知道发生什么事。
可足浑回头看,没看到长安君,问跟随的人:“长安郡主在哪里?”
侍女答道:“方才在屋里,没有跟出来。”
可足浑一皱眉道:“快叫她出来,一个姑娘家家的,那恪王妃长了孕斑,不宜久留。”
侍女应了一声去唤,却见长安郡主立在恪王妃的榻前,恪王妃面色蜡黄,一双眸子暗淡无光,有气无力的,最要紧的是她脸上起了一圈一圈的斑点,使一张脸看上去甚是可怖。
也不知道她们俩说了什么话,长安君的脸色柔和,并不似平日里的傲娇跋扈,她从高处向妍禧看着,看见侍女过来了,便说:“我便满足你的心意……”
说罢就随侍女出了妍禧的寝间,高太妃迎面匆匆而来,身后跟着着太医丞,一进了幔帐,怔了一下,问道:“禧儿,怎么你……”
妍禧抚着脸道:“叫太妃担心了,我这张脸,一紧张便长斑,皇帝来了,皇后也来了,叫禧儿心怦怦跳,便又起了症状,太妃可别跟别人说起,要叫人笑话的。”(未完待续)
ps:我想想,是不是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