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俩和手下人离开房间,我才恢复了意识,连忙抬头问有琴弛道:“你方才说你要离开应家,真的假的!”
有琴弛道:“红口白牙,岂能有假,倒是你!”他抬头向着二人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我从不知你们竟闹到了这样的境地!”
我颓然垂首,苦笑一声:“在刚才之前,其实我也不知道的!”
有琴弛道:“我今天就要下山了,不过即便我人不在这里,也会暗暗关注你的,想來我今天这般警告了,水心不会再轻举妄动,你快回去吧!在我这里逗留,只怕又生是非!”
我却觉得浑身脱力,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喃喃道:“不会有是非的,应弘不会在意的!”我抬眼看他,眼神却无法聚焦,只向着高远处漫不经心地望去:“你说,应弘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赶走你吧!或者他在生气,你沒有伤我,沒有给他借口杀了你!”
有琴弛眉头一皱,俯身道:“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与他好好谈谈,解释清楚便好了!”
“解释清楚,我哪里还有解释的余地,他哪里还有听我解释的心情,想必蓝水心已经给了他一个最完满的解释!”我两手抱膝,把头埋在双腿间,我从不曾料想到应弘会这般漠然地对待我,一如我以前从不曾料想水心能有这样深的算计,从我來到这个地方,经历了太多变化,唯有一件事从來都沒变过,我一直是孤身一个人,鸿雁茶楼,应家宅子,都不是我的家。
“锦心……”有琴弛似有动容,他坐到我身边正色道:“我之前不知道你和应弘的关系这般脆弱,应弘这般待你,你又何苦在应家作践自己,若是待得不舒坦,我便带你走!”
他声音坚定,我却只听出了一丝可笑:“我初时认识你的时候,也未曾料想盐帮帮主、有琴家主有这般深的心机,这般周密的谋划,水心的卧底是你的计策,有琴弛,你的心思有多深,我至今猜不透,也不敢猜,你的厚爱我承受不起,烦请放过我吧!”
有琴弛怔住,眼神也黯淡下來,我注视着这个曾让我无由信任的人,生出一种亲人般的错觉,即使明知道他在蓝水心的事情上骗了我,我还是不愿他离开,,这是我不愿承认的。
当然此时我全副心思已经沒法分给有琴弛分毫,闭目便看到应弘与蓝水心相依相偎的背影,他看我时淡漠的眼神,他对着有琴弛冷静的言语。
我向有琴弛告辞,自回房间,他最后又说了几句什么?我心绪凌乱,却一点都沒听进去,路程不远,而我胡思乱想地走了很久,渐渐地便忘记了目标,几乎将温园绕了整圈,昏沉沉不辨方向。
我毕竟有着最幼稚的虚荣,曾暗暗期盼应弘见到我时有些张狂的愤怒,或是温柔的怜惜,在他踢开门的刹那,我想他应该要冲过來抱住我吧!像往常一样,不管喜怒都表现得那样尖锐,让我觉得自己是被在乎着的,可他淡定的语句,字字都像是锋利的刺刀,插进我自以为是的心灵里。
正千般思绪纠结,眼底忽然闯进一个风风火火的人影,我刚刚反应过來一抹雪白闯入视线,就和龙玦撞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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