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其实许弘文若仔细思量,定能发现春夜的话错漏百出,况且他来来去去云家这么多次,应该知道许氏的几个大丫鬟从未在他面前说过主子的半句不是,透露过半点消息。春芽怎么可能突然对他说这么多话。可人呀,在饿极了的时候,看到面前摆着一个热腾腾的白馒头,哪还顾得上其他。
食之无味地吃了几口饭菜,许弘文见屋外没人就悄悄出了房间。走到院子门口,守门的婆子笑着对他行了一个礼,他旁若无人地走出了芷槐院。
春芽看他离了院子,急匆匆往泰清居而去。她悄悄走到许氏身后,耳语了几句。许氏一脸诧异地回头,脱口而出:“他怎么突然来了?还去了……”她戛然而止,声音也不高,但足够屋里的几个人都清清楚楚听到她的惊愕。
定了定神,她命春芽退下,恭敬地向云辅告退,又向沈氏父子致歉,随后急匆匆走了出去。
沈君昊目送着许氏离开,灯火下,他能清楚地看到许氏走得很急,正与自己的丫鬟低语着什么。直至她们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收回目光,低头淡淡一笑。
对他而言,云梦双的眼泪固然楚楚可怜,但事后想想,也不过如此,更何况冷静下来思量整件事,云梦双并非像她自己说的那么无辜。不过竟然连一向不理俗事的蒋明轩都用不赞同的目光看他,他就偏偏两个都娶,偏偏要给云梦双平妻的名分。想到沈子寒直言不讳,当着他的面骂他幼稚,意气用事,眼睛被屎蒙住了,他忽然觉得屋子里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找了个借口,他离开了正厅,站在晚风习习的廊下。红彤彤的灯笼在微风中左右晃动,闪得他头晕眼花。他记得十年前的第一次见面,她也是一身红色;五年前,夕阳最后的余光下,她的衣裳把那支凤箫都染红了。
忽然间,他举步往外走去。长顺急忙哭丧着脸跟上,压着声音劝阻:“公子,您要去哪里?这里可是云家……老爷叮嘱过……”
“闭嘴!”沈君昊愤愤地呵斥。她居然不甘示弱地与他对视,她居然与他针锋相对,她居然不顾一切要退婚,然后又不择手段设计他。更可恶的,她居然收下别人的定情信物,她甚至透过他看着别人……他至今依然记得她的手指大胆地触摸他脸颊时的那种冰冷。
“那位许家表少爷又来了吗?”
“是啊,是啊,听说趁着夫人在泰清居,又去了大姑娘那边。”
小丫鬟低低的议论声拉回了沈君昊的思绪。他重重咳了一声,四周立马安静了。
“公子……”长顺的脸都白了。
想起许氏错愕的惊呼,想起她急匆匆的脚步,沈君昊疾步而行。他被迫娶她,他认了,但他绝不容许她给他戴绿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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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洗完澡有些不舒服,所以昨天没更,抱歉啊。上午去医院也没检查出啥,嗨,果然老了。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