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向父亲···…”说着,她已经泣不成声。
云居雁见云辅等人正围着几株菊花说话,压低声音说:“你快别哭了,若是让人看到,不定以为出了什么事。”
云雨桐急忙拿出帕子擦干眼泪。
云居雁看云雨桐伤心欲绝的模样,虽知不合时宜,还是忍不住问:“既然章公子都这么说了,你还难过什么?”
“是姨娘,她说我若是想自毁前程,她便死在我面前。”说着,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黄姨娘在许氏面前伏低做小,伺候周全,为的就是女儿能有一段锦绣姻缘。如今女儿要嫁家境贫寒的举子,她说出这话,也在情理之中。虽然云雨桐的婚事不是黄姨娘能做主的,可云雨桐既然这么在乎生母的意见,强迫黄姨娘答应显然不合适。
云雨桐见云居雁默不作声,再次擦干泪水,低声说:“我知道大姐这几日很忙,所以我也不敢去烦你……我和章公子,只当我们无缘……”
“先别说了,省得祖父见你哭哭啼啼不高兴。”云居雁打断了她。她已经看到云辅他们正折回来。
云雨桐同样看到了。她急忙说自己回去换身衣服再来。云居雁看她的眼睛肿得似金鱼眼睛一般,就说让她先回去歇着,晚上她再去找她细谈。
云雨桐刚走,云辅等一行人就回来了。云平昭见三女儿一路低头而行,似在擦眼泪,问道:“雨桐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回去了?”
云居雁笑了笑答道:“回父亲,三妹的衣裳沾了茶水,回去换身衣服。”
许氏见丈夫脸有怀疑,立时有些不悦,咕哝了一句:“这里又没有旁人,难不成受了委屈?”
许氏刚说完,一个小丫鬟上前行礼,说是云惜柔和简姨娘已经回府了,正等着向长辈行礼问安。云辅的兴致正高,索性吩咐丫鬟把云惜柔叫来。
很快,云惜柔笑盈盈地站在了云辅面前,娇声唤着“祖父”。不知道为什么,云居雁忽然觉得,几日未见,云惜柔仿佛有些不一样了。以前的她总是畏畏缩缩的,用云凌菲的话,她就像一条毒蛇,躲在暗处窥探着,伺机而动。可此时的她,笑靥如花,一脸欢快。
简姨娘自然是没资格向云辅行礼的。她低垂眼睑,柔顺地站到了许氏身后,眼角的余光却不时瞟向云平昭。从云惜柔母女俩的打扮不难看出她们已经梳洗过,且精心装扮过。云惜柔穿着嫣红色对襟褙子,手腕的一串粉色手链,配合着耳朵上的粉色珠子,整个人显得娇俏动人。而简氏穿着梨花白襦裙,虽没有戴着特别出挑的首饰,但配合着她哀怨缠绵的眼神,自有一股说不出的我见犹怜姿态。
云平昭因着自己受骗,心情一直不好。他受了云惜柔的礼,但压根就没注意到简氏。可许氏把简氏的娇柔媚态看得清清楚楚,心中的酸味止也止不住,冷冷地说了句:“老太爷只是让六姑娘过来请安,你跟过来干什么?”
许氏这么一开口,云平昭与云辅想不看到简氏都难。云平昭随意挥挥手,简氏的眼泪马上涌上了眼眶。
她低头行礼,委委屈屈地离开了。
云惜柔扫了一眼简氏,笑容未变。她走到云居雁面前,亲亲热热唤了一声“大姐”。云居雁急忙扶起低头行礼的她,关切地问:“六妹的伤可完全好了?”
“多谢大姐关心,已经完全好了。”云惜柔高高兴兴地回答,两只眼睛笑成了月牙状。
云居雁看着她,忽然觉得可怕。之前她曾对云凌菲说,不管云惜柔打着什么主意,她毕竟才十二三岁,哪里能像躲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咬别人一口。如今,看着她天真无邪的笑脸,她不禁心生寒意。
云惜柔好似全然没有感受到云居雁的目光。她转头看看四周的茶具,轻快地问:“大姐,你在泡茶吗?我来帮你吧。”说着就去揭茶壶的盖子。
“小心烫。”
云惜柔回头给了她一个感激的眼神,缩回手,又看看一旁的紫砂茶具。云居雁熟练地分茶倒水。云惜柔在一旁看着,突然间问:“对了大姐,我来的时候看到三姐了,她怎么了,眼睛红红的,好似哭过,我与她打招呼,她都不理我。”她的声音不高,但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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