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是不是担心得太早了?”之前他怀疑沈君烨,怀疑沈君儒,怀疑蒋明轩,可通敌叛国这样的事,根本不像是他们做的,最重要的,据他所知,他们从没有与任何吐蕃有关的人接触。想着这些,他又觉得事情更加地扑朔迷离了。
云居雁不想自己的心情影响了孩子,只能点头,却又忍不住想起了前世的兴瑞八年。她不明白政治,更不懂战争,但威远侯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节节败退,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实。会不会前世的战败就是因为军情泄露?此刻她只恨前世的自己被“囚禁”在许家的围墙之内,几乎与外界隔绝,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沈君昊和云居雁都在等着宫里的消息,结果沈子寒亲自过来告诉他们,皇帝仍旧不相信他。哪怕他苦苦相劝,皇帝也只是说,吐蕃年年都有进贡,且边关稳固,让他不要杞人忧天。最后,皇帝大概是生气了,亦或是觉得沈子寒太烦人,居然直接命令他不要再深究下去。
皇帝居然是这样的反应,这事说给谁听,谁都不会相信的。沈君昊和沈子寒面面相觑,只觉得不可思议。云居雁初时同样觉得不可置信,可联系前世,她忽然间有些明白了,但不敢肯定。
趁着沈君昊和沈子寒出门,她匆匆去了枫临苑。
沈沧听到云居雁突然来向自己请安,颇为惊讶。此刻的云居雁怀孕快八个月了,若非必要,她不会踏出凝香院半步。虽然沈君灿、沈君儒等人让他很生气,但一想到曾孙马上要出世,且大夫说,云居雁虽然是第一次怀孕,但她把孩子和自己都照顾得很好,他很欣慰。当然,最关键的,人人都说她怀的一定是男孩。
看到云居雁进了屋子,沈沧急忙命人给她搬了椅子,又命丫鬟放上靠垫。云居雁谢过座,又向沈沧问了安,朝着四周看了看。
沈沧会其意,把下人都支走后,问道:“你找我,有什么紧要的事?”
“祖父,宫里传回来的消息,您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孙媳有些事不明白,所以……”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解释道:“我知道,我不该管外面的事,更不应该谈论朝事,可有的时候,局外人比局内人看得更清楚。”
“你到底想说什么?”
云居雁想了想问道:“祖父,您觉得皇上是什么样的人?”
“你这话,恐怕没人能回答你。”
“祖父,孙媳只是想说,皇上既然能成为九五之尊,处事自然是极小心的,否则恐怕就算坐上了龙椅,也难以提防身边的暗箭。”
沈沧思量着云居雁的话,问道:“你的意思,皇上并没有不相信子寒?”他依然觉得女人不该谈论这样的话题,但他不得不承认,云居雁所言也是有可能的。皇帝面上对沈子寒很好,可他是踏着亲兄弟的尸体才坐上龙椅的。对他而言,在至高无上的皇权面前,没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与此同时,他也是一个极多疑的人。照理说,早在两年前,沈子寒第一次找到吐蕃奸细的时候,皇帝就应该彻查此事了。
云居雁点点头,回忆着她在现代得到的资讯。
威远侯战败之后,侯府名存实亡,沈子遥用了十几年时间才勉强重振家声,最后虽得到了新帝的信任,但他一直只是文官。与威远侯府有关的任何人,在兴瑞八年之后再没有兵权在手。她虽不懂布军打仗的事,但想来自那之后,皇帝一定是彻底控制了兵权与西北边关。
回过头想想,那一次的战败,皇帝失去了什么?他什么都没有失去!
威远侯战败,皇帝当机立断,大胆启用新将力挽狂澜。与此同时,他痛失爱子,伤心万分,却没有夺了侯府的爵位,反而留了一条生路给他们。在这样的事实面前,应该有不少人觉得皇帝既有魄力,又有仁心,不会因为私人感情而迁怒臣子。
而随着沈子寒的死,世上再没有骁勇善战的“玉面将军”,更没有皇帝的私生子,也没有什么流落在外的“皇长子”,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只是,这整件事和淮安郡王府有什么关系?因为沈君昊和沈子寒交好?又或者郡王府是皇帝的另一个目标?
***透剧***
那个,皇帝不算正面出现的人物哦!幕后之人是正面出现过的,正面!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