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沧跨进院子就说,他只想看一眼曾孙,其他人不用见。他活了这么大年纪,自然不会连一晚上都等不了,更不想劳师动众,可听说曾孙刚出生就睁眼了,而且长得特别漂亮,他实在心痒难耐,不知不觉就到了凝香院。
看到熟睡中的孩子不耐烦地皱鼻子,沈沧莞尔。在他眼中,孩子不止容貌长得与沈君昊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连小动作也一模一样。“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他哼哼,却难掩脸上的笑意。
沈伦站在沈沧身后,情不自禁朝孙子看去。他一度无法面对沈君昊,因为他和他的母亲很像。现在,他仿佛又看到了小时候的沈君昊。瞬间,他只觉得眼眶泛热。
这些日子,他去得最多的就是史氏的坟前。她活着的时候,他们的相处虽然只有短短一年多时间,但是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如今沈沧身体健康,而沈君昊也有嫡长子了,他希望自己能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史氏。
眼见着沈沧沉浸在喜得曾孙的喜悦中,他知道当下不是好时机,只能在心中思量着,准备寻找适当的时机。
之后的半个多月,凝香院宾客不断,贺喜的,送礼的络绎不绝。云家和许家更是因为孩子的性别而松了一口气。云居雁还在月子中,自然是以休息为主,不过孩子特别黏她和沈君昊,只能日日睡在他们屋中。
有时候云居雁觉得儿子完全继承了沈君昊的难伺候与我行我素。比如说,他给自己“选”了一个奶娘,就坚决不吃其他人的。
再比如。当他想要感觉到父母的存在,沈君昊或者云居雁一定得立马出现,否则他的嚎叫会让一屋子大人头痛。他的抗议手段是扯着嗓子嚎叫,不是哭泣。他的眼中一滴眼泪都没有。当然,他和其他小孩一样,也会哭泣。但仅限于少数时候。
再有,他最喜欢听沈君昊的声音。每当他烦躁不安的时候,只有父亲的声音才能安抚他。云居雁森森觉得,一定是她怀孕的时候,沈君昊对着她的肚子说话太多的缘故。
与此同时,云居雁必须得承认,只要他们顺了他的意。他听话又乖巧。举例来说,每天晚上,只要沈君昊陪他玩一会儿,他很快就睡着了。而他醒着的时候,他不介意谁抱他。谁哄他,谁和他玩,但他刚睡醒,或者是饿了,尿湿了的时候,一定要云居雁抱着他哄一会儿,他才会吸吸鼻子,一脸委屈地不哭了。每次看着他肥嘟嘟的小脸耷拉着,圆圆的眼睛中满是泪水。云居雁只觉得整颗心都快被融化了
很快日子又划过了十多个日夜,转眼就是夏初了。这一日,沈君昊像往常一样,晚饭后径直去了摇篮边与儿子“说话”。待儿子睡着了,他立马命奶娘把他抱走,顺手拴上了房门。
云居雁见状。双颊在瞬间染上了红晕。
在她生产前后,无论是沈沧、沈伦,还是云许两家的人,都不赞同他们同床共枕。可他们不知道,她和沈君昊仅仅是同床而已。自她差点流产之后,沈君昊就连亲他都不敢太用力,更别说其他了。
她一直知道,像沈君昊这样的世家子弟,是绝不会忍耐生理需求的,可是这几个月他一直信守着承诺,甚至再没去过春风楼之类的地方。
原本,只要她的恶露止了,身体就算是恢复了,可偏偏,她的月事紧跟着而来。今日已经是他们儿子满月酒之后的第六天了。
“你干嘛脸红?”沈君昊问得暧昧无比。说话间,他的右手搂住了她的腰,左手的手掌覆盖在她发烫的脸颊。
“时辰还早。”云居雁的声音细若蚊蝇。当下并不是他们习惯上的睡觉时间。
“天已经黑了,不算是白日宣……”
“你又胡说!”云居雁的话音刚落,就发现自己早已笼罩在他的身影下。他们的身体紧紧相贴,他的唇一如她记忆中的火热。她伸手揽住他的背,踮起脚尖迎合着他的动作。她早已不像前世那般害怕夫妻间的亲密。诚实地说,她也思念耳鬓厮磨的缠绵。
沈君昊的手从她的衣襟滑入,慢慢描绘着她身体的线条。她的身材已经恢复,除了胸部更加的丰盈。他的呼吸很快变得急促。她的柔软温馨似最强的催情药,他迫不及待扯开她的衣领,细碎的吻从她的脖子一路蔓延至她的锁骨。他焦急地摸索着肚兜的带子。本来他想给她不一样的“重逢”,可是他等不及了。
“灯!”云居雁的声音在颤抖。她终于知道什么是干柴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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