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昊从外面回来,就见云居雁坐在窗前发呆。就连他走进屋子,她都没有发现。他怕吓着她,故意加重脚步吸引她的注意力,随即才问:“怎么了?想什么这么出神?”
“没,没什么?”云居雁避开他的目光。自从收到那份威胁信,她一直在回忆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她无法承受他的嫌弃。
“从昨天看到那人的画像开始,你就有些不对劲。”沈君昊陈述事实,“我们一向坦诚相对的。”
“没什么,我只是在担心。对了,今天有进展吗?”云居雁岔开了话题。
“没什么进展。不过我却知道了另外一件事。”
云居雁侧目。
沈君昊叹了一口气才道:“再过不久就够八个月了。”
“难道太后已经有人选了?”
沈君昊点点头,“太后仿佛完全不知道父亲决意不再续弦。又或者,她只是假装不知道吧。”
“她相中了谁?看得出她的目的吗?”云居雁眉头紧锁。她虽不喜欢揽权,更不在乎是谁当这个家,但是郡王府突然多一个世子夫人,名义上还是她的婆婆,可想而知后宅会又生出多少事端。如果此人是个宽厚贤良的也就算了,怕就怕她把她当成敌人,又或者,她和幕后之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是他的棋子。
“不知道她真正中意的是谁,暂时还不好说她有什么目的。不过听好事者说,那些候选人全都是花样的年纪,似乎比你我都要年轻。”
云居雁一听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比自己更年轻的婆婆,这是每个媳妇都不希望面前的事情。
沈君昊见状,伸手抚平她的眉心,安慰道:“不用担心,看父亲和祖父的态度,婚事多半成不了。我不过与你随口一说罢了,哪里值得你忧心。”
云居雁抓住他的手指,对着他勉强笑了笑,问道:“父亲知道了吗?对方是太后,若是直接赐婚,恐怕就算是祖父也不能拒绝吧?”
“其实我回来之前已经去过玉衡院了,父亲说,他自有决断,就把我赶回来了。看样子,他的确已经有主意了。横竖这事都不是我们能够插手的,我们只能在边上看着。”
云居雁看他的态度怪怪的,试探着问:“其实你想知道,父亲对母亲……”
“你想太多了。母亲都过世二十年了,再说,我根本没见过她长什么模样。”
……
两人断断续续说着话,云居雁对威胁信的恐惧渐渐淡化了。记起沈君昊先前的承诺,她拉着他去东跨院酿酒。沈君昊虽然没想着赖账,却没料到云居雁这么认真。直至她一丝不苟地指挥自己,不允许他有丝毫的错漏,他才意识到她对酿酒有多认真。而且她的的确确总结研究过酿酒经验。
“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不喝酒,干嘛这么麻烦?”沈君昊一边抱怨,一边认命地捣着葡萄。
“我没有告诉你吗?我曾经对自己说过,每一年我都要用那棵树下的葡萄酿酒。哪怕我不在你身边了,我也会……”
“你又胡说。你怎么会不在我身边呢?”
“我是说那时候,那时候你不是拼命想赶我走吗?我们还有一个五年之约……”
“那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沈君昊赶忙撇清,岔开话题问他自己做得对不对。
云居雁在一旁看着沈君昊忙碌。她知道,今年的葡萄酒或许又会很难喝。她不介意好喝与否,她只是害怕。沈君昊对她越好,她就越害怕失去,更加无法对他坦诚威胁信的事。可是不对他坦诚,她又有另一层害怕。不知道幕后之人会提出什么变态的要求。
第二天一早,云居雁从起床就在担心突然收到幕后之人的信件。正当她心不在焉之际,玉瑶高兴地进屋,大声说:“大*奶,锦绣怀孕了,大夫已经确认过了。”
“真的?”云居雁脸上难掩高兴,“太好了,她总算得偿所愿了。不对,是我们大家都得偿所愿了。除了鞠萍的婚事,家里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让人高兴的事了。”
“可是大*奶,枇杷怎么办?当初答应过,若是锦绣有了孩子,就让她进门。难道……”
“别说她别有他图,就算她真心仰慕张泰,我也不会容许她破坏他们的夫妻感情。”云居雁说得十分肯定。原本她以为枇杷一定会有进一步行动。她没料到她的耐心居然这么好,蛰伏几个月始终没有真正露出狐狸尾巴。
新书那么差吗?大家都没去看新书,呜呜呜,伤心ing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