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公?”章氏的手指被沈君烨抓得生疼,疑惑地朝他看去。
沈君烨急忙放开了她的手指,懊恼地说:“我只是在想,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对,才会让她一直对我视而不见。”他走到窗前站定,怔怔地看着远方,回忆以往的种种。
兴瑞五年,他们在茶楼第一次相见,他自认行为得体,对她和她的父母恭敬有加。他相信她一定从他眼中看到了惊艳。女人不是最爱虚荣吗?她难道没有因此暗暗高兴?
之后他没有像陆航一样痴缠着她,但每一次的见面,她难道没有感受到他专注的眼神?她难道不觉得高兴?
再说妁桃的事,是他救了她的性命。英雄救美的故事难道不是女人的最爱吗?不是说,每个女人都期望有一个王子能在自己落难的时候搭救她吗?
……
沈君烨回忆着自己与云居雁的每一次见面,他实在找不出自己被无情漠视的原因。她到底为何对沈君昊死心塌地?
“相公,我们接下去怎么办?”章氏走到沈君烨身后询问。她自然相信沈君烨爱的是自己,不然也不会把全盘计划都告诉她。但是当沈君烨想着云居雁的时候,他的表情让她害怕。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他爱的是云居雁,自己不过是他的工具。
这想法仅仅在章氏的脑海中一晃而过。每当沈君烨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时候,她坚信他最爱的只有自己。她抬头凝视着自己的丈夫。在她心中,他才是最好看的,也是最有才华,最聪敏的。他一定能够心想事成。
“怎么办?”沈君烨反复念叨着这三个字。俗话说得不到的女人才是最好的。云居雁的美丽是有目共睹的。虽然已经生了两个孩子,但她依旧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还是按我们原先的计划行事吧。”沈君烨一边说,一边关上了窗户,伸手揽住章氏的肩膀,在她耳边低语:“你可要时时刻刻都记住,你才是我明媒正娶的嫡妻,到时可不要因为那些迫不得已的事情乱吃飞醋。”他浅笑着亲了一下章氏的脸颊。
一瞬间,章氏只觉得浑身燥热,整个身子都软了,只能无力地依偎着沈君烨,小声说:“这些事我自然明白。可是相公,我还是很担心。你口中的他,他真的能知道过去将来?他说的真的没错吗?他为什么要帮我们?”
“他自然是有他的原因的。再说,如果他不知道过去未来,又怎么知道我们命中注定是夫妻,还知道春芽家里那么多事?我们要做的就是相信他。”沈君烨说着,手掌在她的背部不断摩挲。两人的动作亲昵无比。
章氏心满意足地翘起嘴角,伸手环住沈君烨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她深深为自己曾怀疑沈君烨而懊恼。“相公,你对我真好。”她低声喃喃,因落在脖颈间的吻轻呼出声。
不同于章氏的意乱情迷,沈君烨的眼中一片清明。若云居雁喜欢他,哪怕只是一丁点的好感,后面的事情立马就简单了,偏偏,云居雁对他几乎是不假辞色,处处提防,如此一来,事情就变得凶险了,他必须好好谋划,决不能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
“相公,你说,三叔真的在城外养病吗?”章氏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要不要派人去查探一下?”
沈君昊摇摇头,“暂时不能让她起疑心。横竖三弟没有什么大的作用,不用理会他。”
“其实这都怪你三妹,居然写信告诉她,你很久没给她回信。我看,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事,让她起了疑心。这才对你不假辞色。”
“这事多亏你发现得早,急忙通知我赶回来,否则事情真是不堪设想。”沈君烨感激地亲了一下章氏的额头,温柔地笑着,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在他看来,章氏远没有青纹贴心,也不及她忠心,还要他时时刻刻哄着,捧着。
“相公,那次既然你已经回来了,为什么不让我带着她去见你?若是她亲眼看到了你,就不会派人监视你,害得你什么都做不成。”章氏低声抱怨着。
沈君烨捏了捏她的鼻子,回道:“我收到你的信日夜兼程赶回来,晒得都脱皮了,她若是看到我,一定知道我刚刚才赶回来。这样还不如不让她见。这会儿,她知道我在她派人监视我之前已经在暨阳了,一定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我要的就是她想不明白,不得不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疑心会让他们看不清真相。”
晚上还有一章,求抚摸,求安慰。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