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还有一件事。”云居雁拉住了沈君昊。
沈君昊侧目。
云居雁接着说道:“你刚刚不是说,你觉得黄姨娘可能在找什么东西吗?除此之外我在想,皇上为什么要暗中除去你外祖父一家?以皇上的不要脸,祖父是他的皇伯父,他都能如此逼迫祖父,对其他人,直接扣个莫须有的罪名就是,何必搞那么多事呢?”
“我不是没想过,外祖父手上可能有什么把柄……?”
“我想对你说的事,舅父在侯府的房梁上找到一个铁匣子,但是他和舅母都找不到钥匙。”云居雁目光灼灼地看着沈君昊,又把她和沈沧的对话简略地复述了一遍,最后才道:“你记得太皇太后临终时给过我们一支鎏金的簪子吗?”
“你是说,那支簪子是钥匙?”沈君昊暗自沉吟,缓缓点头。以太皇太后的身份,不该给他们一支不值钱的簪子,除非簪子有其他用途。而且他记得太皇太后当时说了,这支簪子本来就是他们的,她只是还给他们。
“还有,太皇太后的赏赐是公开,大家都知道簪子的存在。”云居雁补充。
“如此说来,无论是铁匣子,还是簪子,对我们来说都很棘手。”沈君昊轻轻皱眉,又问:“听你的意思,好似知道匣子里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云居雁摇头,“不过按我的猜想,你外祖父定然知道。你想一想,当年的事极为凶险,他不可能不为家族考虑。他或许……”
“你是说,里面有免死金牌之类的东西?”
云居雁点头,“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前两世祖父为何能保住你。我想,我的外祖父其实希望一切石沉大海,可一旦发生什么事,他或许早已安排了可信的人,在危急之时把匣子交给祖父,保住你、我的性命,至少保住我们的孩子。”
云居雁的话音刚落,就听小丫鬟在外敲门。“什么事?”她扬声询问,依依不舍地看着沈君昊。
“姑奶奶,夫人让奴婢告诉您,沈二奶奶的丫鬟在园子里迷了路,这会儿已经找到了,让姑奶奶不必挂心。”
一听这话,云居雁和沈君昊的脸上同时闪过一丝了然。“不如将计就计?”云居雁询问。见沈君昊点头,她靠近一步,踮起脚尖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在他耳边说:“你不用担心这事,我会和舅父、舅母好好商议的。还有,我和瑜儿玒儿都等着你回家。”
听着她恋恋不舍的软言细语,沈君昊心中一阵激荡。他一把抱住她,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低声承诺:“这辈子我们一定可以长相厮守。”
云居雁重重点头,跟着小丫鬟去找鲁氏。因怕章氏看出不妥,她与鲁氏商议妥当,重新让丫鬟洗脸梳妆,这才折回去见章氏。
章氏因自己带来的下人试图刺探匣子放在哪里,结果被启昌侯府的人当场逮到,正坐立难安。她知道沈君烨想得到那只匣子。虽然他吩咐她,不可以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但她想着自己只是悄悄打探一下,应该无碍。她若是得到有用的讯息,沈君烨一定会高兴。她已经隐约感觉到,他对她或有不满。
见云居雁眼睛红肿,脸上施的粉比平日厚,便猜测她一定哭过。转头见鲁氏表情微僵,不复一开始的热络,她相信一定是陆航的事让两人生出了嫌隙。
鲁氏说了几句场面话,就送了云居雁和章氏离开。一路上云居雁只是呆呆坐着,不发一言,鲁氏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庆春苑内沈君烨对章氏的话将信将疑。第二天,他得知许慎之找了沈子寒见面,又在前一晚单独把陆航叫回了启昌侯府,他渐渐相信了章氏所言。
又过了一日,在鲁氏至郡王府见过云居雁之后,沈君烨被玉瑶请去了凝香院。
书房内,云居雁客气地请沈君烨坐下,言道:“二叔,我知道你是正直善良的人,一向对我照顾有加。这次的事,请您一定要帮我。”她说得情真意切。
沈君烨心知云居雁找他一定是为了陆航。他假意不明,只说沈君昊不在了,他有义务照顾云居雁母子。不管是什么事,他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忙。
云居雁对着玉瑶点点头。玉瑶会意,拿起一旁的画像交给沈君烨,言道:“二叔,画像上的人就是当日在城外掳劫我的大盗。能不能麻烦你把画像亲手交给沈将军。”
“大嫂,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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