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也会罩他的,所以请您放心吧。”
微暖的风从他们之间穿过,像是一声温和的笑。
“你罩我?”
叶奕回头看向他,表情里带着无奈:“不给我添乱就谢天谢地了。”
“老大,”
苏兴忧愁地说:“这么直接拆我的台好吗?第一印象很重要诶。”
“无所谓。”
叶奕伸出手去揉乱了他的头发,阳光洒在他身上,有种干净的柔和:“反正她也不会在乎。”
好像又被嫌弃了……
拨开叶奕的手,苏兴走到坟前。这里埋葬着叶奕最重要的人。叶奕是个温柔的人,那么,他的母亲,想必也是如此吧?
“今年时节不对,”
苏兴回头说:“明年清明节的时候,再一起来吧。”
“也好。”
这是个没有期限的约定,意味着从今以后,每年回来的都不止是他一个人了。
虽然不是母亲所期望的漂亮姑娘。也没关系吧?叶奕想,母亲是个随和的人,就算他喜欢的人不是女孩子,只要相处得来,又何必在意呢?
“如果那时我们还活着的话。”
“喂——”
苏兴转身捶了一记他的肩膀,经过几个月磨合,他们的关系拉近了很多:“别说那么不吉利的话,悲观主义要不得。”
“那就这么说定了。”
“OK。”
“明年再来?”
“是每年。”
某人强调,“每年!”
很久以后,有人来兑现这场经年之约。硝烟弥漫,尸骨成山。青色的身影静静伫立在墓前,冰花在天地间绽放。
.
上山容易下山难。
这句话可以改一下,对于宅属性全满,其他属性弱爆的某些人来说,这种锻炼肺活量的运动,不论开始还是结束都相当痛苦。
“已经很晚了,”
叶奕看了眼手表,说:“下山后,随便找家旅馆住吧。”
“为什么不去你家?”
苏兴疑惑,“老大你是土著吧?”
“土著的窝早就没了啊,”叶奕摊手,“母亲去世后,我一个人出来打拼,还留着房子干嘛?”
“太洒脱了!”苏兴吐糟说。
天擦黑的时候,两人才回到镇上。
这边晚上有夜市,临近七点时,陆陆续续有小商贩出来摆摊了。苏兴走了一天山路,腰酸背痛,摆着手说特产诚可贵,晚饭价更高,若为睡觉故,两者皆可抛。
于是他俩就准备洗洗睡了。
快到旅馆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个年轻人。面色苍白,眼神阴鸷,只顾埋头疾走。擦肩而过的时候,两人的肩膀碰了下,一种奇怪的感觉从脑海中闪过。
“咦?”苏兴停下脚步,扭头。
叶奕也停了下来:“怎么了?”
“那个人……”
苏兴看着那人行色匆匆,三步两步就消失在了拐角处:“也是本地人吗?”
叶奕循着他的方向望去。
“你说刚才那个?”
由于隔得远,即便他视力很好,也看不太清楚:“好像没见过,可能是游客吧。”
游客吗?
苏兴收回视线,忽略掉那种怪异的感觉:“走吧,我快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