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愧。
这样对苍似乎是不公平的……毕竟他难得对女子感兴趣。
虽然这样想着,光君还是忍不住恶意道:“原来是这样。不是我自夸,按我的经验来看,你这般不请自来,可不是追求女性的好方法。更何况……风月之事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很不巧我对那位小姐也颇有几分好感,你又何必捉弄我。”
苍骤然转过身来,口吻严肃道:“虽然你的事,我的确无权管太多。但此间的女子,与我的属下早已缔结了婚约。即使再急色,也请你至少放过她,转移目标吧。”
虽然早已经忘记了是哪一位藏人少将,有着这么一位天真无知的未婚妻,但这借口似乎很好用的样子,暂且先把光君岌岌可危的童真解救出来。
光君支起单膝盘坐在凌乱的床铺间,向后靠坐在墙上,从鼻间哼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嗯”字。
他究竟为了谁,一反常态地放□段告饶?
光君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苍,研究着他的每一个细节。苍一手搭在屏风上,一手垂在身侧,虚握成拳,很是紧张,又很是局促不安。
夜很深了,残月缓缓爬上中天,反倒更亮了些。一片雾蒙蒙的光,从半开的格子窗中,悄悄弥漫进来,在相隔不远的两人之间,落下一道似真似幻的隔阂。
光君慢慢笑起来,一如往常的恶劣:“我先前的确偶遇了一只淘气任性的小猫,也为她美丽的毛色稍稍撩动了心扉……但终究君子了一回,坐怀不乱的将她送回窝里去了。过尽千帆之后,今夜,对于借女性柔软的身体取暖这种事,在下不巧没有兴致。”
他的头和情绪一同渐渐低落下来,似乎方才自暴自弃式的自我手工劳动,越多快感,越发空洞,也只是暂时爆起一丝火星,没能撩起他的热情,更没有驱散心头的烦恼。
苍有点担忧地看着他,忽然提议道:“先前你我曾经定下了预定,而今我带了酒来。你说过,对于忧愁,只有酒才是最后的解药。”
光君微仰了下颌望向他:“在这里?”
苍:“在这里。”
光君:“就现在?”
苍:“就现在。”
光君放平双腿,跪坐起身:“那走吧。”
苍把他拉了起来。两人并肩走了出去,映在地上的模模糊糊的影子慢慢融在一起。
外间的帘幕一概卷起,格子窗也都全部打开,照明多数借用天光,只在身畔点起了一盏摇曳的烛台。
一双亲密无间的挚友,相对着随意坐在包边的榻榻米上,中间的矮几上,不甚整齐地摆放着酒具。精致的细口长颈白色小瓶中,逸散出醉人的香气。
光君将外衫随意披在身上,没有系上腰带,一任前襟大敞着,露出下衬的一整套柔软的白色里衣。只有面对绝对信任的人,才会如此不拘小节。
不知名的细小花瓣,在黏湿的空气中,漫无目的地悬浮着。粉白色的一点,轻之又轻地落在扁平的小小浅口碟中,泛起的涟漪,将酒香搅动得更加馥郁。
与从前的情形截然不同。此次苍原本就打算拿约定做噱头,因此早有准备。
上等美酒入口绵柔,有一种丝绸的触感,不易上头。一旦喝得起兴,哪管它后劲大,醉意长。
光君慢慢染上微醺的酒意,说话间也更加不着边际。
他双肘撑在矮几上,叠在一起的双手托着下巴,带了几分埋怨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惹恼了你家里的那个秘藏的珍宝,已经很久没有私下相会了,实在煎熬。”
双唇被酒液打湿,犹如花瓣染上朝露,甚至因此增添了几分香气。
苍心猿意马,只含糊道:“那个人怎么可能会生你的气,只怕你流连花丛,早忘记了通往左大臣家的路径了。”
光君讨好道:“你我这般要好,你可不能置身事外,借着近水楼台,好歹帮帮我。”
苍:“你待如何?”
光君认真地想了又想:“唔……做我的鸿雁,帮忙传递往来的手书情信。”
似乎因为找到了极高段位的信使,他自顾自微笑起来。
沉醉的笑脸就在眼前,苍难以忍耐,口中喃喃道:“总得有些报酬,做白工我可不干。”
光君满不在乎:“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 满足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边的人越过矮几,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揽过后颈,迫不及待以吻封缄。
光君迟钝地眨了眨眼,突然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眸。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正版的真爱小天使=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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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双根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