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的血滴,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不屑的说道:“不必,留着他,还有用呢。”
若是想弄死那个死胡狗,郎君和夫人都有成百上千种法子和机会,可主人们偏偏放过了他,为得不就是让他继续‘探查’消息嘛。
活着的蒋干才有用,死了,就可惜咯。
这次不就靠着他才将京中残存的突厥密探一网打尽嘛,下次,或许还有更大的收获呢。
京城这边收获颇丰,湟水那边也大获全胜。
崔幼伯等人站在城门楼上,错眼不眨的看着那几个怪异的巨球将敌军炸了稀巴烂。
程宏更是直接拍手叫好:“好,炸得好,炸死这群没人性的死狗奴!”
解气,真是太解气了,方才被贺鲁算计的郁闷一扫而空,大家纷纷附和,连声叫好。
就连梁轲、虞朗等文弱官吏也都大声称赞,直说‘炸得好’。
许是方才自家百姓被人威逼的场景刺激到了崔幼伯,这会儿,再次看到火药竹筒大发神威,他竟没有丝毫的负罪感,只觉得解恨、畅快。
听到身侧的崔明伯也一脸解气的嘀咕:“该、该,炸死你们这帮混蛋!”
崔幼伯长长舒了口气,危机总算解除了一半,现在只等援军赶来,他们里外夹攻,将贺鲁部彻底打退、打残。
就在这时,有人惊呼:“咦,那些巨球朝咱们飞来了?”
大家齐齐抬头,果见一个个硕大的皮球吊着个篮子,飘飘忽忽的朝他们飞来。
众人的脸色各异,大家都不知道这支从天而降的奇兵是敌是友,虽然他们帮忙炸毁了贺鲁部的大营,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是自己人呀。
万一他们炸完了突厥人,仍觉得不过瘾,又想炸炸唐人怎办。
好吧,这个想法太过无厘头了,但小心些总没错吧。
程宏甚至暗示弓箭手们做好准备,一旦发现什么不对劲便直接开射。
吊篮上的人仿佛知道了下头人的担忧,双手罩在唇上,冲着城门楼大声喊道:“崔郎君可在?属下皆是荣国公的护卫,奉荣国公之命,特来救援!”
荣国公?李荣?
除了崔幼伯,在场的诸位闻言都齐齐一怔,荣国公虽被封为国公,却与那些老国公不同,并不是因战功得封。且大家都听说过,此人性格方达、喜欢游历,是个不领实差的闲散宗室。
他、他怎么会跑到西北来?
不对,应该说他怎么知道湟水被围,还特意命人来救援?!
众人头上顶着一堆问号,崔幼伯却是猜到了实情:估计是雪娘子顺利抵达京城,娘子收到消息,想帮他,可她终究是个女子,便只好委托他们夫妇都信得过、且能力极强、身份又高的李荣帮忙。
而这些怪异的巨球,应该是周老夫子或是学院的学生弄出来的。
“某就是崔幼伯,”
崔幼伯举起右手,扬声喊道:“方才多亏诸位义士出手,湟水两万百姓以及吾等才得以保全,某代大家谢谢诸君!”
说着,崔幼伯冲着那些气球深深一偮。
“崔郎君无需客气,属下只是奉命行事。”
吊篮里的高个儿男子见状,忙高声辞谢。
相互客气完毕,崔幼伯又扬声问:“不知正则兄如今在何处?可有什么话带给我?”
“国公爷正在距离县城五百里的小镇,”
高个儿赶忙回答,并从吊篮里垂下一根绳索,绳子下端系着个小木匣,他道:“好叫崔刺史知道,这是我家国公爷命属下呈交您的物件。里面有他给您的信件——”
崔幼伯身边的阿大上前两步,看准方向,双手托起,接住那木匣,然后他用腰间的横刀割断绳子,直接将木匣送到崔幼伯近前。
崔幼伯没有急着接东西,而是朝上拱了拱手,再次致谢。
高个儿连连回礼,他的同伴又往那吊着的铜盆里倒了些液体,巨球缓缓升空,顺着风向,飘飘忽忽的飞离湟水,不多会儿便化作一个小黑点儿,渐渐消失在天际。
原来国公爷与新刺史有交情呀,人家还特意跑来救了刺史和满城的百姓呢。
亲眼目睹这一幕的众人,心中默默叨念着,看向崔幼伯的目光更加敬畏、热切——知道新刺史的靠山多,但还是没想到竟这么多。啧啧,连赫赫有名的皇室任侠都和刺史交好,刺史的人脉不是一般的广呀。
难怪在鄯州称王称霸十几年的郭别驾会败在他手里呢。
人就是这么不经念叨,众人刚想起那位犹在养病的郭别驾,下头就有人回禀,说郭别驾听闻敌军攻城,心急如焚,拖着重病的身子前来帮忙。
听闻此言,大家都很意外,就是崔幼伯,也没想到郭别驾会在此时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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