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等等,萧南忽的想起一事,有些犹豫的说道:“不是说他们夫妻不和吗?怎么在这样的大事上,许大郎会听平安的指派?”
李荣唇角上扬,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在荣华富贵面前,什么小分歧、小摩擦都变得不重要了……”
说着,李荣向前探了探身子,用轻不可闻的声音道:“据我探听来的消息说,许大郎确实对他父亲的爱妾有些、呃、有些倾慕,而他被孝道压着,且与公主不睦,前途什么的就需要仰仗家族,可他偏又惦记上不该觊觎的东西……所以,”
剩下的话李荣没说,但萧南已经听明白了,许孟伯想要心想事成,那就必须自己有权势。
恰在此时平安给他画了张极大的饼,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许孟伯也就暂时忘了他和平安的龌龊,夫妻重新拉起手,一起做‘大事’去了。
“……”
萧南有些无语了,为了自己的私欲,竟让整个家族陷入困境,这个许大郎也确实该死。
李荣见萧南一脸鄙夷的样子,也是微微一笑,轻啜两口茶,继续低声道:“对了,长公主托我转告你一声,明日圣人起驾赶往骊山。京中诸臣、权贵亦随之前往,京兆府、金吾卫等亦要跟随,京中宿卫可能不如平日,你、你一个人在寺里,诸事要小心!“
这件事李荣曾告诉过她,所以她并不惊讶,点点头,“我知道,也劳烦荣表兄转告我阿娘,我在这里一切都好,倒是她和阿耶,在骊山——”
萧南咬了咬下唇,不知道该如何措辞。
反倒是李荣聪明,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用力点点头表示自己定会转达。
其实李荣也预感到了,按照事态的发展,接下来的战场将会转移到骊山,到那时,京城反倒比骊山安全许多。
某些人可能不会等大部队到了骊山就动手。
毕竟相较于宿卫森严的别宫,从京城至骊山的山路,反倒更容易得手。
长公主和萧驸马跟随圣驾,真若遇到什么刺客、突袭,旁人或许有机会逃开,他们却极容易受到波及。
萧南给父母提前准备了携枪护卫,但、但事有万一,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计划能万无一失。
就拿萧南与长公主协商的那件大事来说吧,当时计划也算周密,且随后的事实证明,大部分的计划也都顺利进行着。
但还是有一些细节出现了意外。
这让萧南很是警觉,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往往是那种不起眼的小失误,会造成整个大计划的彻底溃败。
萧南不想出现这样的情况,这次她可是将自己的全部身家都赌上了,真若败了,可就不止她一个人身死了。
而且通过目前对手的表现来看,萧南可以肯定,对方也是拼上了一切。
这不,人家都把崔幼伯弄回京了,足以看出对方的‘决心’呀。
想到崔幼伯,萧南神情平静,只语气略带嘲讽的问道:“这两日荣表兄在京中可曾再看到崔肃纯?!”
李荣挑了挑眉,又给自己添了杯水,心说话:看来萧家表妹这是真生气了呀,竟然直呼自家郎君的姓名。
不过想想倒也能理解,崔幼伯偷偷溜回家,即便是担心无诏进京会被圣人责怪,他想瞒着所有人,可也不能连最亲近的妻子也瞒着呀。
而且据李荣观察,萧表妹平日是要强了些,但却不是个不通情达理的人,也不是个经不起大事的人,崔幼伯以前也似是很信任她,这次怎么就?
呷了一口茶,李荣点头道:“昨日在西市的胡商酒肆曾见过他一次,他、他——”
萧南表情依然平静,淡淡的问:“可是他身边有侍妾服侍?”
李荣放下茶盏,揉了揉鼻子,有些尴尬的说:“我也不知道那个女子是不是肃纯的侍妾,只是看她有些像表妹身边的武、武氏!”
“嗤~~”
萧南冷冷一笑,道:“荣表兄无需帮他遮掩,他既能做得出来,想来就不怕被人说道。左右有武姨娘相陪?呵呵,看来武氏没有说谎呀!”
萧南已经说不出她的心情如何了。
痛?还是已经麻木了?
萧南默默的摇头,此刻,她被一种巨大的悲哀感笼罩了——就在她以为她能收服夫君的心时,崔幼伯就这样狠狠的给了她一刀,努力了两辈子,她还是没能得到一份属于她的感情与幸福呀!
送走了李荣,萧南的心始终无法平静,抄写心经都不能平复她纷乱的思绪,无奈之下,她只得走出堂屋,准备去外面溜达溜达。
不想,她刚走到小院的大门前,雨水正要招呼粗婢开门,院内看守的十几个护卫竟围了上来。
“夫人,奉公主之命,还请您回小院去!”领头的那个板着一张脸,冷淡的说道。
怎的,这就要开始软禁她了?!
PS:旅行加卡文,岂是一个苦逼了得呀!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