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风无纪带着青衣和紫衣风尘仆仆的赶到边疆时,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三人先是找了一个比较破旧的客栈,休息一整夜后,先是一番乔装打扮,十分低调的来到了关押朝廷重犯的地方。
只是在牢房外,风无忌就闻到一股如腐尸般的恶臭未从里面飘散出来,乔装过后,平淡无奇的脸上,满是担忧,如果她的父亲和兄弟真的被关押在这种地方,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青衣在一旁与守卫的官兵周旋着,对着那个满脸凶相的的官兵,他满脸尽是谄媚的笑,一只手暗暗的递给他一只装满了银子的荷包。那官兵颠了颠了荷包,满意的笑了笑,然后就带着他们三人进去了。紫衣鄙视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觉得他们这张脸都快被他给丢尽了。其实原本他不用如此讨好这些下等官兵的,风无忌堂堂一个王爷,在军营里,到处都有他的心腹,他之所有没通知他们,只是不想出现任何的意外,他知道,在黑暗的官场,即使是自己的心腹,也有可能背板自己。
越往里走,恶臭味越重,三人几乎同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看着,蛇虫鼠蚁,肆无忌惮的从他们眼前优哉游哉的爬过,饶是让见过不少血腥场面的三人,心里都有点发颤。心里暗道,在这种地方还能活下来的人,肯定也不会简单。
沿途的牢房中,关押着不少人,眼神呆滞,神情木讷的看着三人从他们眼前经过,对于在他们身上爬来爬去的蛇虫鼠蚁,他们早已经习以为常,有的甚至直接捉起那些虫子往口里塞,吃的津津有味的,那样子好似在吃什么山珍海味似的,而有些因为身受重伤,又没有药医治,只能任由伤口腐烂,那些虫子,老鼠就在那些伤口舔舐着。看着眼前这一幕幕,三人胆颤不已,风无忌个紫衣还好,只是脸色发白,而青衣则是已经干呕了起来。
带头的官兵看着三人,嘴角一抹讥讽的笑,还只是这样而已,你们就受不了。还有更恶心的在后面呢。
当看到有一个关押的大汉,对着一具尸体虔诚的拜了几下后,然后满目狰狞的,手段极其的残忍的卸下了那尸体的一只手臂,然后津津有味的啃了起来,满嘴的污血从他嘴里流了出来,说不出的恶心和恐怖,三人齐齐吐了起来。
“这种事情每天都在上演着,没死的,吃掉已经死了得,这对于他们而言是一顿不错的大餐。”官兵麻木的说道。
“他们似乎已经没有了人性。”紫衣说道。
“关在这里的人,怎么可能还会有人性。”就算是一个普通人,在这里被关上个一年半载以后,也会变成一个吃人肉,和人血的恶魔。
“那我们要找的人,是不是也变成这样了。”风无忌想如果他们父子三人真的也如同这些人一样,那带他们回去是否还有必要。
“你说他们三个啊,来的时间短,除了呆呆的以为,还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那个老的,好像不行了。”他之所以记得如此清楚,是因为前两个月他们三个被送来的时候,上面的人关照过,要好好“照顾”。此照顾,非彼照顾。对于他们三个,除了死意外,所有的酷刑都可用上。
这个时间,他们应该在受刑吧,他转头看了看三人,眼睛闪一丝微不可查的狠毒。
尤子羽紧咬着双唇,满头汗珠的他,正极力的隐忍着从脚趾甲处传来的痛。那行刑的官兵眼神里满是嗜血的光芒,满目狰狞的脸上残忍无情的笑着。
他手中拿着一根根极细的绣花针,在深冷的灯火下,似乎能看到银针暗红色的血迹。那些针一根根没入了尤子羽的脚趾甲中,已经被折磨过许多次的脚趾甲,已经腐烂化脓,指甲壳更是看不出原样。
尤子玉看着自己的大哥被折磨的已经快没了生气,心里又是伤心又是着急,只是看着自己如同哥哥脚趾一样的手,他苍白的脸色,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是啊,如今死对他们而言是最好不过的结局了吧。
尤中庭躺在潮湿的地上,奄奄一息的看着两个正在受着酷刑的儿子。脑子里满是过去的种种,想到自己雍容华贵的夫人,美貌倾城的女儿,眼里满是泪光,如果不是自己的功高盖主,惹的皇帝恼怒,如果不是自己心高气傲,不听好友的劝告,没有防备刘安帮那奸贼,最后被他栽赃陷害,若得个家破人亡,发配边疆的下场。
自古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落的如此下场,他就算是受尽冤屈,也无处可诉,本想一死了之,可奈何那些人看管甚言,加之自己的两个儿子在一旁劝导,最后他也就歇了寻死的心思。
七年来,他们早已经习惯了牢狱生活,每天就是到采石场采石,活是重了点,但还是不至于累死,加之那些看管他们的官兵好似对他们格外照顾,干活时不仅分配他们干最轻的活,还经常给他们父子三人带些酒肉。所以他们的日子比之其他的牢犯要好过很多。
可着种日子从两个月前就中断了,他们不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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