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起身离开,悦昕缓缓俯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他的唇干涸得起皮,咯得她生疼,她也不在意,只脸颊的泪更加肆行。
“或者去草原也可以,王爷你知道吗?昕儿很喜欢草原,那里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是昕儿自小的梦想,若王爷不赶快好起来,昕儿便去草原,找墨关谷,据说他现在混得很好,我可以去投靠。”
轩辕澈舒展的眉又渐渐地聚拢,他的手,愈加绷紧。
阿白又为他号了一脉,而后重重地吁了口气,“王爷的脉搏教刚刚强劲了些许,这是好事。”
悦昕一动不动地凝着他色白如纸的脸,哭着笑道,“谢谢你,轩辕澈。”
之后她便乖巧地蜷缩在他身边,两人的手紧紧相握,她一点一滴地倾诉着她的心事,她的经历,她的喜怒哀乐,他仿佛听见了,却又没了反应,悦昕也不放弃,即使累得仿佛再也!没有力气,下一刻低柔温婉的声音却仍旧从她嘴里倾泻而出。
时间渐逝,桌上烛火爆开一个灯火,又“噗”的一声灭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天色已渐渐暗淡下来,阿白的话应验了,轩辕澈果然浑身开始高热,她忙爬起来,他迅速地为他了一番,面色却极是凝重,“不好,王爷有危险,我要给他输些真气,祝他一臂之力,昕儿姑娘你先让一让。”
悦昕颤着身体想站起来却骇怕地用不上劲,慕容浴见状,伸手将她抱起,“相信阿白,相信王爷。”
悦昕点头,安静地窝在他的怀里,“我知道,他很努力了,无论如何,我都陪着他。”
慕容浴浑身一震,他低头看她,却见她反而没有了刚刚的悲恸,只是安静地睁大了眼直直看着轩辕澈,这让他心间弥漫起不安,她,是准备无论如何,都陪着他吗?哪怕是死?
思及此,他的手将她拥得更紧窒。
悦昕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她看着他毫无生气的模样,泪水不受控制地再次溢了上来。
阿白的额头一粒粒细汗冒出,而后渐渐凝聚成珠,沿着脸颊缓缓下落,半响方才收回手,吐纳调息后张开眼,朝他们一笑。“暂时应无碍。”
悦昕等人闻言,心下一松,随即却更紧,他们心里都很清楚,他的意思是,若阿晋还不回来,王爷便可能真的回天乏术了。
慕容燕玉腿发软,直直跌坐到地上,她抱臂痛哭,“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会这样,我…对不起…”
阿白见她如此,仿佛再也无法抑制被强压下去的情绪,起身将她抱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她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似乎想在他那里汲取力量,他一愣,随即反握住她,眼眸深沉地让人看不清。
今夜的天,仿佛狂风暴雨的前夕,沉闷,如千金沉铁般压在他们心头,重得几乎窒息,让人匀不过气来。
悦昕跪趴在轩辕澈的床边,脸贴着他的手心,低喃着,“逸轩,昕儿知道自己脾气不好,性子倔,又不可爱,只能希望你不要嫌弃了…”
她是…不安笼罩着每个人的心。
一旁树影摇曳显得过于无力,了无生气。
“逸轩,昕儿唱歌给你听可好?”她的声音里此时多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恬淡,“虽然唱得不好听,可是总归要听一听的不是?”
她说着乖巧一笑,柔柔的声音自她口中逸出,
忍不住化身一条固执的鱼/逆着洋流独自游到底/年少时候虔诚发过的誓/沉默地沉没在深海里/重温几次/结局还是/失去你
我被爱判处终身孤寂/不还手/不放手/笔下画不完的圆/心间填不满的缘/是你
为何爱判处众生孤寂/挣不脱/逃不过/眉头解不开的结/命中解不开的劫/是你
看着他们一躺一趴,绝望在房中流转,所有人再也不忍看这一幕,转头拭去眼角的泪。
“昕儿,以后要多照顾自己,知道吗?不可再倔强了。”
那淡淡却关怀的声音,那苍白得毫无血色的眉眼。
“逸轩!”浑身一震,悦昕猛的打开眼,手用力地往上一抓,却抓了空。
“昕儿,”有人快步走过来。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逸轩他怎么样了?”她一把抓住对方的手,焦急而胆怯地问道。
“你昨晚心力交瘁,昏了过去。”慕容浴拍拍她的手背。
“他,他如何了?”悦昕颤着嘴唇,轻声问道,抓着他的手剧烈地抖着,手心湿濡。
对方伸手摸着她的发顶,疼惜地看着她,“昕儿别担心,王爷他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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