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长,大家的仙力都在水涨船高,但始终保持着自己原有的地位。
越云泽没有让先师失望,事后,他证明了自己可以坐稳九天云仙之位!同一天,觊觎魔界宝座已久的魔无上,也得偿所愿!这一对本是同根生、渊源深厚的冤家,终于坐在了仙魔两届的最高位置上对峙。至于越云泽与魔无上为何同根生、有着什么样的渊源,容后再叙。
仙到神,有着遥不可知的距离,就如同凡人仰望仙人,只能凭传说和幻想来填补未知的空白,因此关于神仙的故事才会那么盛行,经久不衰。神意不可捉摸。成神之后就很少在六界现身,无影无形,可化作春雨滋养大地,也可化作一片绿意。
最近一次现身的神,还是多年前试图打碎逆天行的上古神明。越云泽活了一万年,也仅见过神明这么一次。
越云泽望着属于赵倚空的那颗水滴,不由想起,先师生前最喜欢做的事情是写字。因当时自己是他门下年纪最小的弟子,又是从人间破例收回的孤儿,赵倚空对他疼爱有加。先师练字时,时常让他在一旁也学着写。以越云泽的悟性,一来二去就落笔生花了。
越云泽在人世间生活了有限的几年,几乎没有亲近之人,过着自生自灭的生活。好在蒙上天恩宠,加上他天性坚韧顽强,才得以存活了下来,并有缘入得仙门。入仙门之后,又幸而赵倚空人格高尚,性情温和,待他如师如父,便自然而然成了小云泽最亲近、最信赖、最景仰的人。
身在仙界,没有人间祭奠的那些繁文缛节。每当思念师父的时候,越云泽便会坐下来写字。从研墨开始,回忆先师的点点滴滴,仿佛他还在旁边的案上埋头书写。
有一次,越云泽在研墨时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若有一日自己也故去了,可会有人怀念他?可会有人拍手叫好?只转了一下这个念头,就一笑而过了。
世上总有人说你好,也有人说你不好,只要无愧于心,又何必挂怀评价?
心念又动了动,不免再向树的顶端望。多少年来,他一直在寻找,可是始终没有找到“玄天”的卷宗。
一入九重天,他就曾诚实地禀告师父,自有记忆以来,心中就存在着另一个自称玄天的人,时常以天神的口吻指引着自己。
赵倚空问:“他一般何时出现?”
“多是在弟子独处冥想时。”
“你尚未入得仙门,就先学会了冥想,可见你确实有仙缘。就算不遇到为师,你也注定会与他仙者相遇。云泽,告诉师父,你是如何冥想的?”
“嗯......坐在那里不动。”
“还有呢?”
“闭上眼睛,忘掉四周,在黑暗中逐渐现出光明,仿佛什么都看见了,却什么都不看,调整呼吸,感觉很安逸。”
“初定离生喜乐,二定定生喜乐,三定离喜妙乐,四定舍念清净。等你修炼到四定时,再来看看是否还有那个声音。”
“好,师父。那师父听说过‘玄天’么?”
“天以不见为玄,地以不形为玄,人以心腹为玄。每个人都可称为天,每个人都可称作神,每个人都可以致命通元。真正的得道者,从任何一样物事中都可以知天尽神,致命通元。你可以认为,那是天神为你传达的旨意,也可以认为,那是你自己心底的声音。”
“哦,弟子有些明白了。”
“好好修习,说不定,将来你会替代师父坐镇九天。”
“弟子不想坐镇九天,只想永远作师父的徒弟。”
“何为永远?我们一至九重天的掌管者,职位均以百年为期。这百年之中,若因违规、犯戒、亡故或仙力被超越等缘由,不再胜任,必须由届时仙力最高者继承。若百年相安无事,还要参加九仙议会,若仙力依旧问鼎九天,才可继续执掌。云泽,做你该做的事,其余就顺其自然吧。”
“弟子明白。师父,若玄天让弟子做不想做的事情,弟子该当如何?”
“那么就相信自己,只做正确的抉择。”
先师故去后,心中那个声音愈来愈盛,但玄天向来只告诉他,近期有哪些事情需要做,并没有出格的旨意,这事也就拖着了。越云泽也已习惯了,一经召唤就去入定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