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扫过人群,如同一头暴怒的雄狮。
所有人都是一脸无辜的模样,没有人敢触怒暴怒中的乌勒。
苗人三十六洞,任何一个洞都自称一系,有自己的子民,有自己的传承,洞主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
乌勒更是如此!
他本就野心勃勃,想取蛊神阴罗而代之,手下之人居然暗通阴罗,甘做奸细,还引来阴罗的手下一通羞辱,乌勒彻底暴走,心头怒火无法遏抑!
“是谁?!”
乌勒又是一声暴呵,“你自己站出来,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要是被我揪出来,必让你万虫噬心而死!”
还是没有人自己站出来。
“呵呵,”苏驰轻笑一声,淡淡的看了乌勒一眼,目光一转,落在人群之中那个看似少年老成之人脸上。
那人神色淡然,看起来跟周围的人一样无辜。
乌勒顺着苏驰目光看去,在见到那少年老成之人之时,眉头便是一锁。
难道是他?
略一犹豫,乌勒冷声喝道:“白腾!你出来!”
白腾?
唰!
众人目光齐齐向那少年老成之人看去。
白腾是奸细?
不会吧!
白腾可是乌勒最喜爱的几个弟子之一!
“洞主,”白腾走出人群,冲乌勒一保拳。
“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乌勒把信鸽往白腾身前一丢。
“洞主,您怀疑我?”白腾又一抱拳,还是一脸的淡定,“我不到十岁就跟了您,是您看着我长大的,我是什么人,您应该是最清楚了。我能有今天,全都是您给的,在我心里,您对我恩重如山,谁背叛您,我白腾也不会!”
真能装啊……
苏驰暗暗佩服。
这家伙又是亲情又是感恩的,说的就跟真事儿似的……要是去演电影,奥斯卡哪有米国佬什么事儿?
“真不是你?”
乌勒逼视着白腾,双目如电,仿佛要将他心思看穿一般。
“我可以对蛊母起誓。”白腾迎着乌勒的目光,神色坦然至极。
对蛊母起誓?
乌勒眉头皱紧,转头又看了苏驰一眼。
在苗疆,对蛊母起誓是最重的誓言,没有人敢违背!白腾敢这么说,那就肯定跟他无关!
可问题是,苏驰为什么看他?
不是搞错了吧……
“对蛊母起誓?呵呵……这手玩得漂亮啊!”
苏驰心头一阵冷笑。
你是对蛊母起誓了,可你的誓言呢?
光说了句对蛊母起誓,誓言却没说出来,给人的感觉好像是说起誓你与信鸽无关,但实际上,谁知道你起的什么誓言?
“洞主,你可以问问他,他的行李在哪里?”苏驰扫了白腾一眼,嘴角泛起玩味笑容。
“你这是什么意思?”白腾脸色一沉,高声道:“我们桑梓洞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插嘴了?刚才那些人来的时候,你和身旁的那些人在哪里?我怀疑刚才那些人就是你们招来的,是你们连累了桑梓洞蒙羞!你竟然还蛊惑洞主怀疑我……你到底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