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只手给捏住了,越来越紧,越来越紧,它根本就挣脱不开,跳动被制止,他无法呼吸——
这个时候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惊恐的感觉,他只轰然意识到一件事,顾绵不是人。人怎么能够办到?
可惜下一秒他连这种意识都是奢侈了,痛苦漫天席地将他淹没,他的眼珠狠狠地突着,手机掉落在地上,一张脸渐渐没了血色。
他轰然倒了下去,带着惊恐的表情,没有了心跳和呼吸。但是即使是解剖,他的身体也没有什么任何问题。就如顾绵所说的,没有人查得出来他的死是谁下的手。
将他的手机拿到手,顾绵将通话记录上自己的号码清掉,将手机丢了回去。开始到结束,她根本都不需要上楼。
至于通讯公司的记录,只要耿勤出马就可以了,谁也查不出来。
顾绵转身而去。
第二天便有消息传出,陈泽群去世,死因,瘁死。
有人悄悄议论,怕是这阵子上面的风云拖累的,心思过重,用脑过度,过劳死啊。
管束自然很快接到消息,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打电话给顾绵,但是电话接通之后他却突然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是跟顾绵说,很快就有结果了。
果然过了不到十天,一切尘埃落定。管家和柳家支持的那个人上了位,这不是古代,没有大赦天下这种事,但是暗地里,这边一派的人上下是一片的欢欣鼓舞。就连顾绵都长长地松了口气。
这种事沾上了就不可能轻松,好在结束了,好在结果是她想要的。
而像何从李环钟立强这些与顾绵关系密切的人更是压抑不住地兴奋,每个人都想在第一时间给顾绵打电话,结果占线占得一塌糊涂。
结果墨大爷一直打不进电话来,火得立即坐飞机到了广城,并在高烈军的帮忙下找着了某人。
某人正在马场学骑马,墨大爷到的时候正看到她一身红色骑装英姿飒爽一脸快意,更是气得牙痒痒。
一放暑假就到了青洲,然后去玉都,又来了广城,竟然没有想过他吗?看起来明显是乐不思蜀啊!
高烈军看着帮主黑沉的脸,暗自滴汗,赶紧找了个机会偷偷溜了。
顾绵又跑了一圈才发现了墨大爷,暂时没有发现他的面色沉沉,还纳闷着,他怎么没打个招呼就来了?
动作利落地跳下马,旁边立即有人跑过来将马牵开,顾绵一边脱下手套,一边朝墨清梧走去。
“怎么来了?”
“不来我怎么知道你玩得这么开心?”
顾绵终于听到墨大爷磨牙的声音,心中一顿,“生什么气啊?”
“没生气,哪敢生气,”墨清梧冷哼一声:“即便是有些人一走一个月也没想着回去,电话打半天一直在通话中,我也不敢生气。”
呃。顾绵吐了吐舌头。“现在你来了也一样。”本来她去了趟玉都就该回京的,但是遇到了池玦两兄妹,她起了心思,想查探他们那什么门派的底细,便在广城留了下来,秦意如今正和池莹热恋着,她也算是跟池玦兄妹走得近了。但是那种常人不知道也不敢相信的事,她不能轻易就问出口,总得找机会不是?
这事她明明在电话里跟这位墨大爷说过的。
但是她哪里知道,墨大爷心中的期限也不过是半个月。她超出了一半时间,他就忍不住对那个池玦开始感兴趣了。
“我来了有没有打扰到你接近某人?”墨清梧冷着脸斜瞥着她。
墨清梧非完人,其实他缺点挺多的,现在有一个缺点更是越来越严重。那就是拈酸吃醋。
顾绵愣了一会才理解了他这句话的意思,当即就赠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墨大爷,你心眼越来越小了。”
“你还敢反过来嫌我心眼小?”墨清梧再度磨牙,“你这丫头才是越来越欠揍——”
“你舍得揍我?”顾绵斜睨着他。
阳光下,她微微仰起的脸莹白如玉,一双瞳孔幽黑的大眼流露着浅浅的妩媚,与一身的英气结合在一起,带点矛盾却刻骨的诱惑。
这丫头越长大越诱人了。
墨清梧目光深了下来。“舍得,怎么不舍得,回去你就知道我舍不舍得。”他大手抓住她的小手,大步冲出马场,上了车就往他们在广城的别墅驶去。
当晚,顾绵被狠狠地“体罚”了。好在墨清梧带她回的别墅不是顾绵让秦意住的地方,但也因为家里没人,这体罚就异常惨烈,不用怕别人听到某人的尖叫声和求饶声。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