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然后,她对李墨道:“不需要。”
“什么不需要啊?”
李墨还握着红七的手,想让她更暖和一些,听了红七的话,只是下意识地随口问,并不曾深想。
红七有些无奈,明明平常那么敏锐的一个人,今天偏偏就这么迟钝了呢?但看着李墨专心的模样,红七的嘴角忍不住微弯。
她就继续对李墨道:“我是说,半个月,太长了。”
“半个月太长?什么半个……”
李墨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半个月”三个字好像惊雷一般在他的脑海里炸开了,李墨猛得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红七。
红七的意思,真的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这同他原本以为的可是南辕北辙。
李墨的头有些晕,腿有些软,他、他真的没有听错吧?
这样呆呆地看着她的李墨,瞧着真有些傻。不过,却又显得如此地可爱,让人心中怜惜。红七的心中软软的、暖暖的,有些什么东西在发酵着。她反手握住李墨的手,对他肯定的点头。
“嗯,是长了。”
“有一首词不是这么说的吗?”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春宵正好,我们岂能虚掷?”
红七眉眼弯弯话毕,已经将李墨拉到了床边,推倒。
窗外,风吹红梅,落红无数。
屋内,数度风雨,风月无边。
至此,李墨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得偿夙愿,让红七真心与他成为夫妻,虽然仍旧是前所未见的严寒冬季,但对李墨来说,恐怕用再温暖的春天来同他交换,他也是不愿意换的。这样的寒冬,虽是寒冬也远胜春天。
而随着李墨和红七的大婚,西川归附消息的传播,江南也愈发安定了下来,很多原本还在观望的郡县纷纷来函表示愿意归附北朝,奉北帝为天子。
不仅官府如此,甚至连一些占据山河水泊的盗匪也不待朝廷发兵去剿就纷纷请降,欲早日归乡,重新为良民。他们之前落草为寇本来就是被世道所迫,为了活命不得不如此,如今眼看天下即将太平,哪个还愿意干那刀口舔血的买卖?
最近的江南是喜事一件接着一件,人们的脸上俱是笑口常开,光明的未来不远了。
有人喜必然有人愁,愁的这个人自然不是西川王,他才将将接到从镇北新帝那里颁发的嘉奖圣旨呢!固然王爵是不可能再升了,但新帝的使者向西川王表示了欲迎娶郡主西门霜为后之意,西川王此时正陪着使者推杯换盏呢,哪里顾得上发愁?
发愁的却是东平方面的上上下下了。
虽然他们现在扼守险关,凭借东平军的军力,关隘之险,就算是镇北、汝南、西川联军,一时之间攻进来也是不可能的。但镇北、汝南、西川三军就像三座大山压在他们的头上,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尤其本来才病情好转的东平王因为心绪不稳,病情再一次恶化倒下了。这更是让众将领心下惴惴不安。
他们聚集在东平王的寝室外头厅里,等待着太医的消息。结果太医没有出来,却出来了一名内侍。他行色匆匆,对众将军的问话置而不闻,没有一句交代,只匆匆将东平世子向炎给单独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