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但还算镇定阻止了她:“生产又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去早了也没有用。现在可能才开始阵痛而已,宫口都没有开。到真正生的时间还长,说不定要过一两天才开始生呢!你去早了也没用,干跟着着急而已。如果真想帮忙,就先在家里好好休息。等我乏了,到时派人叫你去换我。王爷、世子都不在家,如是身边不能缺人,到时候就只能麻烦七妹妹你了。”
红大思路清晰地安排,毕竟是生过孩子的人,虽然担忧,但还没有失了分寸。
红七见状也就放了心,干脆地同意了红大的安排。
“自家姐妹说什么麻不麻烦的,大姐姐你先回,需要用到我的时候不管什么时候,尽管叫人来唤我就是了。”
两人说好,红大就告辞离去了,脚步匆忙。可见话说得虽还平静,心里却并不如表面那般,不过知道胡乱焦急失了分寸于事无补,遂强压着罢了。
红大走后,红七也立马叫人给她备了饭早早地吃了睡了。
因为事儿出得突然,红大红七的心都放在了柳如是的身上,两人却没有留意到夏溪的异样。
夜深,夏溪迟迟不能入睡,干脆爬了起来,推开了窗。
今夜不归她值夜,所以她睡在自己的房中。红七和李墨的屋子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院子里其他屋子也如是。
只有一轮弯月高高地挂在黑色丝绒般的夜空中。
寒冷的风吹在夏溪的面上,冰冷。
夏溪的思绪却是颇为沸腾。
之前奉命前去请太医的情景在她的脑中不停回放。当时,她对太医说了来意时,太医下意识冒出来的一句话直到现在仍然让她耿耿于怀。当时那个太医十分愕然地道:“这怎么可能?”一副红七绝不可能有孕的样子。
夏溪当时一听这话心中就有些恼了,看都没有看,这太医凭什么就说没有?
而不待夏溪与那太医分辨,那太医又露出了恍然大悟,又有些慌张的表情。之后完全换了副口气,立马同意和夏溪过来给红七看看。
这件事儿夏溪事后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古怪。
那太医分明有所隐瞒。
难道,是小姐的身子有什么问题,根本就不可能受孕,所以太医才那么说。那这件事世子爷知道吗?不,世子爷肯定是知道的。太医不可能瞒着世子爷。难道世子爷怕小姐知道了伤心,所以让太医瞒着小姐?
越想,夏溪越觉得这个可能最大。
不如此,不足以解释那太医的古怪。
如果,这是真的的话,那小姐岂不是不可能和世子爷有孩子啦?而世子爷可是一脉单传……
夏溪的心仿若坠入了寒窖之中。
因为红七的刻意隐瞒,夏溪彻底想岔了了去。
这红七当然是不知道的。在李墨的怀里,红七睡得安稳、温暖又踏实。如今,她已经渐渐习惯了这个怀抱了。如果要发表评价的话,红七表示,比暖炉要好用,恒温,不会凉,也不会烫,刚刚好,而且还不必出银子买,甚好。
红七最近觉比较多。
按照平常的习惯,李墨会一直陪她睡到辰时末方才起来,陪她用过饭,再去办公。不过今日两人却是寅时末就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