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加长版,你念了这么些年,也该放下了。”
不是放不下,是挡不住。以为忘记的感情,会冷不丁冒出来,鲜明的好像从来没褪去。比如楚修宁看到演唱会,依旧会遗憾自己当年没有亲自去看过Zero的演唱会。比如即使只见过那个人一面,对他了解不多,也还是觉得最初心意萌动的对象很美好,并且希望他还活着,能站在这里。
演唱会对乐队是过瘾的唱,尽情的玩乐,对楚修宁却是煎熬。时至今日,楚修宁依旧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赞同了这样荒谬的提议。
楚修宁看向舞台:“懒得跟你说。”
“我靠,你可别作死乱想从前那个谁了啊。看着小路想这些,更是不行。小心小路捶死你。”祁燃仿佛读懂了楚修宁的脑电波,噼里啪啦说个不停,“总之你别说也别想了,我不会泄密的,泄密的绝对不是我。看着小路想着EX,还遗憾,遗憾你妹哦。”
“我什么都还没说呢!”楚修宁友情提示,严肃纠正,“还有,路语茗不是我的EX,只是从前喜欢过的人……”
“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会尽快把什么都忘掉的。”祁燃明哲保身,捂住耳朵装糊涂。
楚修宁放下咖啡去掐祁燃,要把话说清楚。
此时天色渐渐暗去,观众席打起了灯光。猛然灯光熄灭,舞台一片明亮。
“别掐了,彩排开始了!”祁燃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在座位上扭来扭去。
楚修宁果然松开手,望向舞台。
舞台上,交织璀璨的白光中,几个身影显现。没有更多耀眼华丽的装扮,素色的衬衫、水洗蓝牛仔裤、白色板鞋,清爽干净的五个人露面。
站在最前端的主唱,微笑的样子有些青涩,眼底最深处的神采依旧如楚修宁与他初见,一样的执拗天真,一样的坚韧纯粹。
路语茗拿起麦克,闭上眼,旋律响起。月上枝头,长风万里而来,抚开芜杂,露出最初的悸动。他睁开双眼,这一刻,世界屏息,要听他吟唱轮回不变的信念。
“时光中的相遇,
轮回深处铭刻下印记,
待隔世,繁华尽处,共你一生。
那春花未去,夏雨初歇,
秋月一轮,冬雪纷纷。
那千年爱恨化蝶去,
执手三生,待此生。”
《遇与永恒》。
当最后一曲呈现完毕,五人在白光中退去,三个小时的彩排宣告结束,祁燃站起来疯狂鼓掌,看向他身边的楚修宁。
楚修宁依旧坐着,眼睑垂下,细长睫毛遮住眼睛,似喜似悲。
他一直以为自己熟悉小路所有的神态,愤怒的暴戾,天真的开心,专注的凝视,甚至不为人知的软弱。但楚修宁从没想过,他在舞台下,而小路站在演唱会舞台上时,他会看到另一个人。
当他登台微笑,轻松唱起,那一刻光炫夺目,仿佛有暮鼓晨钟在楚修宁耳边悍然敲响,灵魂震彻。
所有常理被打破,所有的禁锢都消失。从前被自己极力忽略的不合理全部冒出来。楚修宁突然想要回答一个他思考了很久的问题,那个在真人秀之后就困扰他的问题——他们何时初见。
舞台的灯光再次亮起,楚修宁猛地站起来,向后台跑去。
从舞台到后台,有一段长长的甬道,四周壁垒光光的,仿佛战时通道,孤独而冷寂。路语茗下台走到一半,又被单独叫住要去确认场上某个机位。只好单身返回。
甬道无灯,舞台却是明亮刺眼,路语茗揉着眼睛向光而去,影子拉得长而细。
蓦然身后有人轻声喊:“路语茗。”
声音很浅很轻,恍如梦呓呢喃。
路语茗没有防备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嗯?”
身后,系统还没有成型的警告电网碎去。
甬道那一头,楚修宁站在后台入口的光线里,看不清表情。穿堂风从他身后吹来。
楚修宁从不信鬼神,可他叫出“路语茗”,而眼前这个人回头的那一瞬,他知道自己得到了一份神赐。
从始至终,他爱着同一个灵魂。
作者有话要说: 断更这么多天,抱歉!!!
之前胃炎一不小心爆发了下,一捉急又吃错了药,横着*滴疼了一天一夜,收到了意想不到的减肥效果。之后被我家勇武的爸妈踹回家,严格监控,过了几天吃斋茹素要啥没啥的生活。被拖走之前偷摸写了请假条,还有后来加代码的死蠢评论……不过估计好些同学也没看到……
总之,我肥来了,让我们愉快地奔跑在完结的光明大道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