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丝颤抖:“你怎么了?回答我。”
她双目紧闭,眉头轻皱,额头有一滴晶莹的汗珠,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唇色已泛白。
不敢有丝毫的耽误,他叫了陈伯,技术平稳的老司机,此时也加快了车速,又尽量减轻车子的颠簸。
明亮的光束射向一栋小楼门前的牌子:“子扬诊所。”
陈伯停了车,跳下来开门。
叶湛抱着昏迷的萧暮优一路疾奔,途中早就电话联系过了,有人打开门,引着他们上到二楼,年轻的小伙子,长相憨厚而帅气,此时声音中也有了焦急:“大少爷,这是生得什么病?”
叶湛摇头,心下悔意顿生,看着那张缺了生气的苍白小脸,他想给自己一拳。
子扬当年是叶痕的医生,离开叶痕后,他在这里开了一家诊所,说是诊所,其实不过挂个名字,他平时根本不给人看病,他在一心一意的进行他的医学研究,听说,治得是一种血液病。
子扬迎出来,将他们引到最里间的诊室。
诊所不大,但是所有的器材俱是国际一流。
他转身对叶湛说:“大少爷,我要给她做检查,你到客厅等我吧。”
“子扬叔叔,拜托你了。”
这个男人的眼中很少出现这样焦急的神色,他从不求人,但此时却情真意切,子扬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病床上气息微若的女孩,摇了摇头,月有盈缺,潮有涨落,多强悍的人,终究逃不过一场情劫。
当年叶痕如此,叶湛亦如此。
漫长的等待,他又想抽烟。
从口袋里摸到一颗戒烟糖塞进嘴里,甜的,可是心却是苦的。
她会知道蓝菱,想必是白逸朗在她的面前说了什么。
她向他求一个解释,他却无法回答她,蓝菱是一个结,结在三年前,被许多秘密如枝桠般缠绕着,这秘密见不得光,只能一天天的随着岁月的变迁而腐烂下去。
思桐端了果盘过来,轻轻在茶几上放下:“大少爷,吃点东西吧。”
他是子扬的养子,四五岁的时候便跟了他,他们的情谊如同亲生父子,他跟子扬学医,小有成就。
叶湛点点头,却仍枯坐不动。
又等了半个小时,子扬才从楼上下来,边摘下口罩边问:“病人出过车祸?”
叶湛急忙转过身,表情有些痛苦的点了点头。
“那次车祸造成她脑中多处淤血,虽然被清理干净了,但依然还是有一处漏网之鱼,起先我也没有注意到,不得不动用一台刚从国外买来的高端设备。这处淤血很小,但是却正好压迫在大脑前动脉上,如果要冒然手术,很可能会造成脑内大面积脑出血,导致病人直接死亡。我建议采取保守治疗,用仪器和药物一点点清除这块淤血,只是,需要的时间会长些,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也说不定,前提是,这块淤血不再生长。”
子扬说完,看到叶湛似乎愣了下,但很快就恢复冷静。
“子扬叔叔,这个病以后需要注意什么?”
“生活规律,多运动,注意饮食,最重要的是,要保持平和的心态,避免大喜大怒和受强烈的刺激。我现在就去制定一份治疗方案,具体的安排,待方案出来后,我们再具体的商量一下。”
“好,谢谢子扬叔叔。”
“她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可以把她带回去安心静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