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阿嚏!”来人很大声地打了一个喷嚏,没等打完,接连又打了好几个。
惊慌失措的丁香,定睛一看,居然是周厉轩。
只见他痛苦地弯着腰,捂着脸,一个劲儿的站那儿打着喷嚏,止都止不住,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她还从来没有见到过他如此狼狈的一面,一时也惊呆了。
"你!快去把花丢掉,我,我,阿嚏,对花粉,阿嚏,过敏!"周厉轩此时说句囫囵话都显得困难。
“噢噢噢”丁香如梦初醒一般,也顾不上去细细体会邵卿的一片情意,捡起摔落在地上的花束赶紧跑去卫生间扔进了垃圾桶。
她又飞快地跑过来,关切的问周厉轩:“怎么样?好点没,用不用去医院?”
脱离了过敏源,周厉轩的过敏症状有所缓解,他不再一个接一个的打喷嚏了,看到丁香一脸关心的弯腰看着自己,他猛地直起身,把她逼向墙壁,一只手撑着墙,一只手狠狠地卡着她的下巴:“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对花粉过敏,这是邵卿送我,我才刚刚拿到...”丁香看着周厉轩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后面的话一声声低了下去,但是却一字不落地进入到了周厉轩耳中。
他送的?还是红玫瑰?
手中的劲道不自觉地加深了许多。
“你弄痛我了。”丁香忍不住想要挣脱桎梏。
“你欠我的,活该!”周厉轩没有一丝惜香怜玉的意思,反而很没有风度的大声说了一句,语气中带着几丝赌气的成分。
“叮咚”电梯提示音响起,周厉轩慌忙松开了丁香。
陈岩从电梯中走了出来,他一抬头看到了他俩,竟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哎呦!”
这一声哎呦,听在丁香耳中,却有了几分调谑的意味,仿佛是他撞破了什么好事感到抱歉一般。
周厉轩脸皮倒是很厚,如无其事的开口道:“找我的么?过来吧。”
陈岩跟着离去的时候,还不忘冲丁香眨了眨眼睛,这让她哭笑不得,什么意思?
接下来的日子,充实而忙碌,周厉轩忙着订婚的事情,这几日并不怎么来公司,积攒下来的工作都暂时由丁香负责中转给各个部门的经理,忙的她焦头烂额的,静下来喝杯咖啡的时间都没有,这让她越发地佩服起周扒皮来,以前还真是错怪他了,只看到他喝着茶,坐在办公室里优哉游哉的模样,全然不知道,这些眼前琐碎而重要的工作,他是如何处理的波澜不惊的。
倒是邵卿,又像从前那般,总是过来“打劫”丁香。
丁香自从上次之后,对邵卿也没有那么反感了,她觉得他能在政府上班的人,起码不是游手好闲的浪荡公子,逼格一下子跃了一个档次,再加上和他在一起,说实话也挺轻松的,不用掩藏自己真实的情感,想说啥说啥,两个人呢互相对骂、揭短、落井下石也是常事,这么一来,就亲近了许多。
他们一来二往的,就被人误认为是一对儿了,集团楼里的同事,看到邵卿每天过来接丁香,就会开她的玩笑:“丁香,你男盆友好帅啊,能不能借给我使两天?”
丁香一脸的黑线,想要出声解释,却被邵卿抢了先:“使不得使不得,那样,我会被惩罚的。”
“怎么惩罚啊?是不是一晚三折腾啊?啊,哈哈哈”年轻人说话无遮无拦,总是如此露骨,正中邵卿下怀。
等人群笑着走远,他蹭过来道:“怎么样?咱俩也别担着虚名,晚上试一次?”
“试你个大鬼头!”丁香气呼呼地越过他,朝前走去。
“哎,姑奶奶,车在这边呢,你往哪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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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现在一颗心总该塞回肚子里了吧?”姬美琳从后面抱住女儿的肩膀,趴在她耳边轻笑道。
“妈,你说,他会不会怀疑这一切?”温静姝忧心忡忡地转过头,直勾勾地看着姬美琳。
“傻丫头,妈妈的苦肉计,是这么容易被识破的吗?”姬美琳得意洋洋的大笑道。
“妈,我有点怕。”温静姝心不静,脸上布满了忧虑。
“怕什么?马上就要订婚了,这可是a市商界里的一件大事,周温两大家族联姻,属于强强联合,媒体那些人一定不会放过这种吸睛的大事件,肯定要大肆报道的,到那时候,你俩的婚事,天下皆知,即便有一天,他知道了真相,也会顾虑到悔婚的严重后果而装傻的。”
“妈,我不要他恨我,我是真的爱他,我也想他心里有我,真心爱我。”温静姝急切的说道。
“男人对女人的爱从来都是昙花一现,什么叫真爱?抓住了钱权,就抓了男人。”姬美琳不为所动,反而以过来人的口气教训着女儿。
“可是...”
"没有可是,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姬美琳独断专行的说道,不给女儿胡思乱想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