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说很舒心之类的话,应是没换过的。
那么,她眼前的这个窗户应该就是李碧华卧房的了。
琼华小心翼翼的下了树,踮起脚飞快的跑到窗户旁,推开一点缝隙,向内仔细看了看,正是李碧华的卧房,如她所料,里面并没有宫人。
轻声推开窗户,琼华爬了进去,关好窗,轻手轻脚的把信放到桌子上,想了想,又放到枕头下。
拍拍枕头,大功告成!
琼华满意的看着那枕头,小心的原路退回,刚爬出来,关上窗,正准备跑到桂花树旁,就听后面响起声音。
“紫玲,你身体不舒服,就先去歇着,这样傻站着也没用。”一个宫女中气十足的道。
“不用了,紫霞姐,我可以的。”另一个声音怯怯,有些虚弱。
“行了,跟我说什么大话,你自来了这儿就一直身子不好,现在还逞能,我陪你去吧,找紫韵换过来吧,你休息一下今天值夜就是。”
两人的说话声越来越近,琼华急的团团转,这桂花树镶在院墙,哪有藏身的地方?看着离最近的一个紧闭的厢房,拼了!
琼华刚关上门,两宫人就转到拐角,边走边说,在第一个厢房停下。
“紫韵,紫韵?”“你在吗紫韵?”
“咦,紫韵怎么不在?”紫霞推开门,携着紫玲进来。“奇怪?这大白天的去哪了?”
琼华看着一双脚越走越近,直接坐了上去。
这房子常年无人居住,厢房毕竟是给下人住的,打扫的也不尽心,床板的灰尘落下,琼华捂嘴。
“呵,这床还真是舒服。”紫霞叹道。
“紫霞姐,这样不好吧,紫韵姐姐不在。”紫玲有些不安。
“这有什么,紫玲你身子不好,也坐这儿。”紫霞一把拉过紫玲坐下。
床下又是一阵灰尘。
“这公主就是偏心,我们都是服侍她多年,结果竟然给一个新来的单独一个房间,这紫韵有什么好的。”紫霞不满道。
“姐姐,小心隔墙有耳。”紫玲压低声音。
“切,怕什么,隔壁那两个昨日才被公主训斥,自己都难保,还管得了别人。”
“姐姐,你可知是什么事吗?”紫玲好奇。
“据说啊,她俩昨日见朱邪小娘子落水,迟迟不救。”紫霞压低声音道。
“天!怎么这样?”紫玲小声低呼。
“谁说不是呢,公主是看不顺眼那朱邪娘子,想要教训,可那两个竟然蠢的以为公主要的是朱邪娘子的命!”紫霞幸灾乐祸的道。
看来这个紫霞知道的还挺多的,琼华趴在床底,听着上面两人的谈话越说越起劲,根本没有停下的势头,渐渐着急起来,这是要聊到什么时候。
甩了一下酸麻的手臂,却是不小心碰到一东西,琼华摸着,拿起一看,是个巴掌大小的红色漆盒,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把小刀,琼华拿起,长形的刀片,和她小拇指般长宽,稀薄如纸,却是闪着银光,看起来很是锋利,刀片的连接处是一个黄铜刀柄。
这是做什么用的?琼华心下好奇,正想细细研究,就听上面一声咳嗽,那紫霞道:“唉,算了,你身子不好,改天和你再聊,这丫头既然不在,我先送你去休息,找紫芊换班吧。”
琼华赶紧放下盒子,等着两人离开。琼华这才爬出来,又在门口看了一番,确定无人后赶紧原路返回。
刚把换了的衣服扔进床下,就听外面明蓝敲门道,“娘子?玫瑰糕做好了。”
“端进来吧。”
明蓝进屋,就见娘子身着里衣坐在桌旁。明蓝走进,说道:“还是热腾腾,娘子慢些吃。”把糕点放在桌上,明蓝打量着琼华,突然道:“娘子怎么脸这么红。”明蓝摸着琼华额头:“头上还有汗珠,头发还这么多灰尘?娘子是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告诉奴婢,奴婢马上去请大夫。”
……
“刚才习字时,毛笔滚进桌下了,我钻进去拾了。”半响,琼华才开口道。
明蓝闻言松口气,:“还好还好,不过……”“这事让惜秋和惜冬来就是了,娘子不必亲自去找,不行,奴婢去说道下,这屋内的打扫是她们做的,怎么能这么不尽心。”明蓝说着就要去外面,走到门口又道:“哎呀,看我急的,娘子先等会,奴婢先叫惜夏打水,为娘子洗头。”
琼华:“……”她怎么以前没发现这明蓝还有自说自话的本事?见明蓝没了踪影,赶紧跑去书桌,待看到桌子下的确有灰尘后,把上好的荣宝斋毛笔扔在灰尘滚下印记这才放下心来。
洗了头,琼华软软的靠在榻上,旁边明语擦着头发,明蓝念着话本,一口一口咬着糕点,跟个小猫似得,满脸享受,李碧华赶紧回来吧,姐姐想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