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即大方的走过去坐下对着叶蓁几个招手,“来啊,咱们坐这吧,她们那边好像挤不开了。”
朋友?
一众女宾更是惊诧。
待看着叶蓁几个真的走过去围桌而坐了,一个个又不得不信了。
面面相觑的坐回去,连吃饭的心思都没了。
转变太快,真心想不通啊。
宫女们陆续把饭食端上来,琪琪格的侍女也把她的餐具摆好了,她就有些大声的招呼叶蓁,“蓁儿,你看我的餐具漂不漂亮。这是我从罗塞带来的,你要是喜欢,我也送你一套。”
蓁儿!
这两个字入耳,叶蓁不仅鸡皮疙瘩一声,头皮都发麻。
惊吓!
绝度是惊吓!
都说了不要这么叫,这罗塞公主还一意孤行。
哎。
她的命啊。
只能庆幸,还没开始吃。
要不真能吐出来。
“…..我用惯了瓷的,还是留着您自己慢慢用吧。”
顿了顿,叶蓁就摇头拒绝。
一堆银碟子银碗银筷子,估计是怕被毒死吧?
看来,这个罗塞公主还是有一点自知之明的,就是她遭人恨。
而且是恨到想弄死她的程度。
“那,彩云,你要不要?”
彩云也摆手,更直接一些,“不要。”
“你们都喜欢瓷的啊,看来我以后得入乡随俗了。”,琪琪格丝毫没有露出被拒绝的尴尬,“对了,等回去的,去你们闺房转转,看你们都用什么,我也置办置办,省的看起来跟你们不一样。”
彩云刚舀起来的粥又掉回碗里,索性,她把碗推到一边。
夹起个肉包子,咬。
牙齿用力用力再用力,只有这样才能宣泄一点点对死狐狸精的讨厌了。
竟然还要去她屋子里转转!
到时候,她的屋子都不想要了。
叶蓁也没有说话,只味同嚼蜡的对付着荷叶粥。
她算看出来了,这罗塞公主就是拉着她们装样子的人。
就是想洗白霸道小三的恶名。
正宫都和小三闺蜜情深了,外人自然没有再逼逼的。
阴险!
恶心!
不择手段的无所不用其极!
然后她还不能撕破脸。
哎,她也算是史上被悲哀正宫了吧?
“嗯,这个点心味道不错。蓁儿,你不要只喝粥啊,来,我给你夹一个。听说,你以前珠圆玉润的,看看现在瘦的,你要多吃一点……”
热情、关切,简直比亲姐妹还亲姐妹,面对面前堆起来的食物,叶蓁有种想端起来,扣到这个恶心的公主头上的冲动。
装!
再装!
跟门神绝对一脉相承的夫妻相,不择手段的,为达目的脸都不要了。
“公主,我昨天晚上烤肉吃的有些多,现在还不饿。”
食物是好食物,被这个贱小三碰过了,别说吃,叶蓁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难怪了。我们罗塞的烤肉当真是好的很,你要是喜欢,这个简单,以后,我让人烤了给你送去。”
瞄一眼越来越难看的脸,琪琪格心情越加欢快。
本来她很讨厌虚伪的去示好,可,到头来,却把她讨厌的人气到了。
她就恶趣味的停不下来了。
又气到了人,又能让澈哥哥觉得她以大局为重,呵呵,一举两得。
“谢谢公主美意,还是不要麻烦了。再好的肉,没有旷野和篝火,恐怕也吃不出滋味来。”
叶蓁又一次礼貌拒绝了伪装的殷勤。
她真的有些坐不住了。
只盼着能早点离开餐桌去围场,这货肯定要去打猎的,到时候,她就能解脱了。
熬啊熬,直到去打猎的那帮人向马匹走去,叶蓁终于发现,老天爷又一次抛弃了她。
那货竟然没去。
竟然没去。
依旧稳稳的坐着。
事已至此了,失望之余她只求着,那公主不要过来。
千万不要过来。
“琪琪格,你怎么还坐在这里,哀家还等着看你的战果呢。”
人不动,皇后摸着染满豆蔻的指甲就有些急,眼波流转,笑呵呵催促。
琪琪格就捂上了纤细的腰,小嘴撅起,一脸的遗憾,“皇后娘娘,琪琪格也想露脸啊。就是昨天马惊了,颠的腰疼,恐怕有些日子不能骑马了。”
谎话!
满嘴的谎话!
真的伤了腰的话,昨晚上那搔首弄姿的舞怎么可能跳的出。
好啊好啊,借口都懒得想了,有恃无恐的不把她放在眼里吗?
真是该死。
压制住滔天的怒气,皇后依旧温柔笑意,“马术箭法都是巾帼不让须眉,可惜了,哀家没这个眼福哦。”
抬眼望望绝尘而去的马队,她又疑惑了,“乌力罕太子,你也不去。难道怕打的太多,把天启男儿比下去吗?还有你,澈儿,来围场就是打猎的,你怎么能坐着不动呢?”
琪琪格撒娇的抢过话头,“皇后娘娘,是我不让他们去的。我都不能去打猎,他们要是去了带回来一堆猎物,我会嫉妒的。还有啊,林子那么密,都顾着打猎肯定看不清楚啊,万一被当成猎物射中了怎么办?”
孩子气的笑脸,阳光下,美的摄人心魄。
“琪琪格,哪有那种事?”,怀疑她要放冷箭都拿出来明说,这个公主真是张狂的可以,皇后装着好笑的摇头,“这么多年春围,从来就没有过。”
“不行啊,皇后娘娘,琪琪格还是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驶得万年船,您说是不是?”
琪琪格拍拍心口,问的天真烂漫。
“朕还想着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也是个胆小鬼。”
褚明义抿了口茶,调侃。
“陛下,琪琪格是女子啊,自然胆子小啊。”,说了话,她就起身,“陛下,琪琪格早上新交了叶小姐和李小姐两个朋友,等着勇士们打猎回来也无趣,琪琪格要去找他们两个玩儿了。”
褚明义就摆手,“去吧去吧,小姑娘家家的,能说到一起去。”
那边的谈话,隔得不算远,叶蓁是听的一清二楚。
顿时,心沉入谷底。
常言道,人贱有天收。
难道说,今天老天爷度假去了不成?
度日如年,度一刻钟都比一年长。
从厌烦到平静,再由平静到麻木,直到太阳落山,叶蓁才算活过来。
趴在软软的牀上,有气无力,“彩云,明天终于可以回去了。可是,她要是非跟咱们坐一辆马车怎么办?”
彩云正窝在椅子里灌水,直接喷了,“噗!你可不要乌鸦嘴!”
“我怎么乌鸦嘴了,很有可能好不好?想想她以后要跑去咱们府里,我就想死。”
彩云也是怨念,“哎,人不要脸起来真是什么都可能啊。要不回去咱们就装病吧?就说谁也不见,让守门的直接把她挡回去。”
“希望有用吧。”,叶蓁还是生无可恋的。
那个没脸没皮的公主,她觉得,那货什么都做的出来。
以后,反正,最近是没好日子过了。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摸摸咕咕叫的肚子,彩云甩手起来就走,“我去母亲那里弄点点心来,哎,一整天对着那个讨厌人,都没怎么吃东西,饿死了。”
人走了,绿翘示意白音关门,凑到牀边低声道,“叶小姐,主子让把这个给您。”
门神给她东西?
难道渣男还想一脚踏两船?
叶蓁没心情,眼睛都懒得睁,“什么玩意啊?”
“信。在哨子里。您起来看看嘛。”
睁开一只眼瞄了瞄,是个挺精致的竹哨子。
缓了缓神,她还是决定看个清楚。
掏啊掏,里头有个纸卷,还用线绑着。
费了些功夫解开,没看内容呢,叶蓁先撇嘴。
娘的,裹这么严实才那么一点字。
待看清纸上的字,她更是火大。
让她继续忍,别的就没了。
忍!
忍个大头鬼啊!
当庭广众之下,又搂又抱的,还让她忍。
娘的,头上绿油油了已经,难道说要忍到油彩开出油彩花?
气的牙痒痒,顷刻,那纸条粉身碎骨。
“对,不能留下把柄。”,绿翘还赞了一句,伸手把碎纸片拿走了。
不能留下把柄?
叶蓁突然灵机一动,门神那渣男为什么突然给她送来纸条?
前两天怎么没有?那时候也就爹爹给她递了个话。
有蹊跷!
难道是稳住她,让她不要乱说?
那个公主一直黏着她,门神是怕她恼羞成怒的时候说些不该说的吧?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