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实告诉定国公府下人,林芷珊仗着自己的嫡女身份,不仅肆意鞭打下人不说,还连她这个亲妹妹都出手鞭打!由此来在这些下人心里进一步奠定林芷珊冷血恶毒的印象,从而借着流言之势而令林芷珊的名声也受损,让大家提及定国公府时,不再想起之前和《无名氏诗词》一事有关的她,而只会肆意地批评指责林芷珊,到时,她再巧妙经营一番,不愁不能将《无名氏诗词》一事也扣到林芷珊身上,从而顺利洗脱掉自己身上的污名。
可,这头,她才因为喜嬷嬷的暗自出手而令这招妙计还未开始实施就流产了而暗恼不已,那头,林芷娴和林蕊燕这两人竟然特意挑这个时辰跑到梧香院里!若说定国公府里那些被她拿金银财宝而收服的下人中,没有反被这两人收服的,她还真不相信。若非如此,这两人又岂会挑准时机来看戏的同时,也找准机会踩她一脚!
哼,一个两个都将她当成那种可以肆意欺压的庶女,真真是可笑!
心思转念间,林依云也迅速打定了主意,由着早就得了郑嬷嬷通知,候在一旁的侍琴和侍棋两人搀扶着,小步地挪向梧香院。
在这期间,林依云一直抿紧嘴唇,满脸的坚毅,可那不时逸出的痛呼之声,以及额头流下的大滴大滴的汗水,都说明了她此刻受伤很重,只令侍琴和侍棋两人满脸的担忧和焦虑,看向林芷珊的目光里也不由得带上了一丝恼怒。
仿佛演戏似的,那紧随林依云身后的侍书和侍画两人也同样紧抿着嘴唇,一声不吭。可,她们身上那破碎的衣衫,血淋淋的伤痕,以及惨白的面容,踉跄的步子,都说明她们究竟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行走在最前面的林芷珊,虽未回头,却也猜测出了几分。
看着满脸恼怒,想出口训斥一番,却碍于几人已到达梧香院,不能给她这个做主子的人脸上抹黑而只能暗自压下心里那些怒气的春桃和夏荷两人,林芷珊嘴角微翘,笑着摇了摇头,朝喜嬷嬷使了个眼色。
喜嬷嬷顿住脚,一脸怜惜地看着侍书和侍画两人,叹道:“你们这两个丫头啊,平时瞧着也挺聪明的,怎会一连再地犯错呢!”
“也罢,今日我就发发善心吧!”喜嬷嬷摇了摇头,补充道:“不论你们之前是什么身份,既然已卖身到定国公府为仆,那么,就得秉承着侍候好定国公府主子的信念,并熟悉定国公府府规,以免往后再像今日这般犯错!”
侍书和侍画两人对望一眼,彼此都瞧见了对方眼里的愤懑,却碍于一向被她们敬仰、手段高超、折磨人于无形中的郑嬷嬷惨败于喜嬷嬷之下而不得不将到喉的话语咽下肚去。
林依云的脚步顿了顿,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嘴唇紧咬,才竭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回头瞧瞧侍书和侍画两人脸上情绪的想法,心里却暗恨:好一个林芷珊,都到了此刻还不忘记行挑拔一事!
林芷珊嘴角微勾,再牢靠的关系也经不起一而再地挑拨,更何况已被林依云那所谓的“人人平等”的言论洗脑的侍琴等人。今日她们敢无视主仆有别的身份,对着她这个大小姐露出那般不满愤怒的情绪,并且当着众多下人的面出声质询她,那么,谁能肯定她们对林依云的忠心能维持一辈子?
她倒是很期盼,某一日,林依云被自己的“人人平等”的言论给害惨……
脑子里转动着这许多念头的同时,林芷珊嘴角微翘,行礼道:“给祖母请安。”
今日林老夫人穿一件宝石蓝色冰鞘纱制成的新款衣裙,衣袖狭窄且短到手肘下三寸之处,露出了右手腕上那一对绿汪汪的翡翠玉镯,而左手腕上则戴着一串佛珠,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淡淡的光泽。
长发挽了一个麻姑髻,戴着两对赤金垂珠凤钗,并一朵珍珠制成的头花,耳上则戴了两粒碧玺制成的耳钉,和挂在胸前的碧玺珠串相映成辉,整个人显得无比富贵。
“珊儿回来了,快过来坐。”林老夫人满脸笑容地招呼着,仿佛没有看见紧随在林芷珊身后,一身狼狈的林依云似的。
林芷珊嘴角扯出的抹浅笑,在林老夫人右下手落坐:“谢祖母。”
坐在林老夫人左下手的林芷娴和林蕊燕两人,站起身,行礼道:“见过大姐。”
“二妹,四妹。”林芷珊笑着点头回礼,对于两人眼眸里流露出来的疑虑不解没有询问的打算,径直看向林老夫人,道:“祖母,原本我是不打算今日过来打搅你的,可……”
说到这儿时,林芷珊长叹了口气,目光看向立在房间中间的林依云主仆五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