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信我?”
“王上,不要被这个女魔头的巧语蛊惑,五年前她与您约定,每个月单独比试一场,便不再伤害我们的族人。只是,若她胜,您便要与她正式结为夫妻,若她败,则全凭您处置。可是每次快赢之时,都被她施计逃脱,可见她的狡诈。”王长老又插话。
“没错,王上不要听信外人之言,而有所动摇。”另一个不知名的长老开口。
他们说话间,我已经甩开南凌宇的手,跑到红煞面前蹲下,“喂,他们说的是真的吗?”听这话意,好像真是红煞杀了那些族人。
“与你何干!”红煞眼里的血丝已经退去,只是消瘦的脸,再加上她又拼命在瞪,显得那双眼睛尤为突出。
能不能别这样看着我!
不自觉的垂下眼,尽量心平气和道:“女人,你想死吗?”
本来还在你一言我一语的长老们突然安静下来,红煞也没有出声。
不管周围这异样的安静,依旧垂着眼睑,声音轻而客气:“请问,不出声是默认的意思吗?那我能麻烦你先把事情讲清楚再去死吗?”
“呵呵,我确实已经生无可恋。”红煞的声音变得苦涩无奈。
你的情绪与我何干?继续客气淡漠道:“哦,那请你讲讲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吧。”
红煞不再开口,抬眼,发现她正盯着我,眼里看不出情绪。
“嗯?不想说?”微笑着轻声问道。
“这件事情与你毫无关系,你为何一再追问?”红煞的态度不再那么排斥。
“与我无关吗?”依旧微笑看着她。
红煞只是看着我,不说话。
“既然与我无关,你之前说的我更该死又是为了什么?”保持微笑。
“因为你是白舒的侄女。”红煞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
“哦,那当时你觉得与我有关,现在又觉得与我无关又是为了什么?”客气疏离,微笑。
红煞无言。
我站起身,后退一步,拿出俯视一切的傲气睥睨着红煞,缓缓开口:“我问,只是因为我好奇,好奇你以如此狼狈的模样出现在心爱的人面前是怎样的心情?好奇你为什么一口一个‘夫君信我’,却只是像打标语似的说自己没做过,而不去将事情的始末解释清楚,难道在你心里,印冥辰与你之间的感情已经深厚到不用言语、心意相通的地步?好奇你说自己生无可恋,为什么不直接去死,而是在苟延残喘像是依旧有所期待?好奇你既然有所期待,为什么不主动去争取,反而在别人问起你、给你机会为自己辩驳时,却缄口不言?”
说了一大段话,停下,歇了会,抬头看到众人均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我,对面的南凌宇看着我的眼神也变得深邃。哇,这是被刮目相看了吗?
低头,继续以高高在上的姿势质问完全呆住的红煞:“我最好奇的是,你期待的是什么?是印冥辰的信任?是想让他阻止你去死?是自己的沉冤得雪?还是想在众人面前表现一副决然不屈的样子,守护住自己最后的自尊?”
红煞的眼里有了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