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围猎的日子,一早西风就进来了。
他的眼圈黑黑的,显然是没有睡好:“艾艾,昨天——”
“昨天,你喝多了。”我要玄音门的钥匙,我不能不理西风。
“艾艾。”西风轻轻抱住我,“原谅我!”
这个温柔似水的男人是昨夜那个狰狞的西风吗?西风,算不算人格分裂?
我穿上黑色的骑马装,将头发绑成马尾,极其简单的妆扮。
出了帐篷,却见北狄的女人们都已换成骑马装。西风已让一个马夫给我备了马。
围猎开始了,西风没有参加,莫赫孟也没有去。一大早的,两人已开始对饮。
我当然没去围猎,只是在围场上骑着马。这是一匹矮小的母马,性情温和。一个小时后,我已经可以单独骑它了。其实,骑马并非我想象的那么难。
我听不清西风与莫赫孟在讲什么,远远看去他们挺亲密的。
又骑了两个小时,我已经能很好地控制缰绳了。西风终于喝完酒了,朝我走来,并牵了缰绳。
我坐下来没多久,就听到成片的马蹄声,是围猎的人回来了。最前头的是叠桑,他们带来了猎物——狼。
上百匹狼被扔到围场中央,堆积成小山。再过了一会儿,叠纳等一众女猎手也回来了,她们带来的猎物也是狼。新鲜的血液混和着青草的味道,混杂成野性的气息。
我想起了叠纳的话——“钥匙就在狼窟之内。”
早有侍卫在统计狼身上的箭,好分辨是谁打的。
“大汗,今日围猎,叠桑打的狼最多,莫迹排第二。还有一个马奴,一人打死了十几只狼,是用双拳打死的。”
“哦?一个马奴?”
一个男人从人群中走出,不算高,但壮的跟铁塔似的。他穿着一身旧衣,灰黑的,头发乱蓬蓬地披着。
马奴跪下来,低着头。
“是的,大汗。我安排这个马奴给齐巴哈牵马的。我们遇到了群狼围攻,是这个马奴救下了齐巴哈。”
“你是阿肯牧场的马奴?叫什么名字?”莫赫孟对这个马奴显然有了兴趣。
“回大汗,奴才是阿肯牧场的,奴才没有名字。”
“你,很好。本汗赐你自由身,并赐你名字。你,就叫牧狼吧。”
马奴,不,应该叫他牧狼了,磕头谢恩。
“只可惜了,是个贱奴,本来可以到军中为大汗效力的。”阿莲娜从马上跳下,到莫赫孟身边。”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不由自主地说出这句话,却换来众人的注视,神色各异。
跪在地上的牧狼抬起了头,我看到了他的眼睛,就像狼一样的眼睛,以及眼中一闪而过的感激。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说得好!牧狼,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本汗的亲卫,时刻跟随本汗左右。”
阿莲娜转头看我,是怨毒的瞪视。看着阿莲娜气成那样,我心里没来由地有一些开心。
下午,没有安排,我仍旧在围场内练习骑马。在来亚久了,我才意识到我必须学会骑马了。
西风还在与莫赫孟对饮,在我的视线范围内。确切地说,是西风早已吩咐侍卫不让我跑出他划定的范围。
现在,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西风与莫赫孟师兄弟间,感情还是挺深厚的。
“风王妃。”是妮娜,我喜欢这个小丫头无忧无虑的神情,看到她,我就会想到2013年的自己。
“我已经会唱《水调歌头》了。”说完,妮娜就开始唱起来,她的黑发自由自在地在风中飘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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