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玲玲凝视着面前的电梯。
明明是人声鼎沸的电梯,里面却空无一人。她全身所有的寒毛却都不由自主立起,身体好像被几个大汉抱住一样无法动弹。
……须臾或是千年,电梯才缓缓合上了门,哐当!哐当的往下落去。
直到现在,陆玲玲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小区门口的。她整个人恍恍惚惚,却又格外清醒。耳朵、鼻子、皮肤甚至是眼睛都在警戒着身后的风吹草动。时刻注意背后有没有人、花丛间有没有动静、“他们”有没有跟着自己一路回家。
绷紧神经的陆玲玲一边警戒着身后,一边把眼睛保持在前端不敢移开。她真的很想回过头来仔细打量着身后,可是她没有这种勇气。一路走来,直到看见小区里巡逻的保安……陆玲玲才放心少许,但是——
(——但是但是但是!为什么连保安也在盯着我后面啊!)
陆玲玲屏息经过保安面前,眼见瞥见他脸上发悚发青,他惊疑的视线一直都维持在自己背面大约一两米距离的地方。
实在恐惧到了极点,陆玲玲闭上双眼猛力往地上一蹬,也不管自己穿的是多高的高跟鞋,只管拿出吃奶的力气,死命往楼道口冲去。
楼道口边站着几个等电梯的老熟人。
与活生生的老邻居们站起一起,陆玲玲松了口气,差点没掉下泪来……
同日夜晚,大学城国王大街的公寓。
“天呐,你知不知道现在都已经几点了?”
梨木板起脸孔训话,此时是夜晚8点钟左右,英国许多家庭才刚刚吃饭。但经常跟大陆保持联系的梨木,却很在意通话时的两地时间差。
几乎不用经过大脑计算就能得知,香港特区那边应该是凌晨3点左右。没有哪个闲人会在这个时间段达国际长途,哪怕明天是星期六也一样一轨同风。
然而更长梦短的陆玲玲却不以为意,半夜惊醒后她便难以入睡。关着灯会特别害怕,开着灯也睡不着……思考着还有谁在这个时间没睡时,她想到了梨木。
打定主意的陆玲玲立刻拿起手机拨通国际长途,即便面对梨木的唠叨她也甘之若饴——
“所以叫你平时少看点恐怖片,搞得现在连厕所都不敢上?去去去,别憋着,我保证即使听到你嘘嘘声都不挂电话行了吧……”
“我、我想洒在茶壶里。”
“不跟你开玩笑,叫你去你就去!”
梨木佛旨纶音地命令道,要不是听到她颤抖不已的声音,早就就挂掉电话强行令她睡觉去了。
……哗啦啦啦啦,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一泄如注的水声,断断续续的滴答声,撕拉撕拉的抽纸声。
“梨、梨梨梨木?你听得到吗?你还在吗?”
“当然,听得到,从声音来判断,你的那个‘很强力,很健康’。”
“哦,谢谢……诶,不不不是说这个啦,你听得到吗?小孩的哭声。隐隐约约不是很清晰,但又好像在耳边一样的哭声。”
梨木往浴室的方向看了看,估计是两个小家伙在嬉闹,声音传到客厅窗口已是细之又细。他觉得陆玲玲有点太过敏感,随即在电话上宽慰道:
“哪有什么哭闹声,你是操劳过度了,最近总是加班加点吧?再加上这么晚不睡觉的话,精神迟早会崩溃的……”
“我精神没问题!……只是有点害怕。员工看我的眼神都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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