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阳逸在睡觉。
练气期还不能像筑基期一样不吃不眠,他也是要休息的。
这一觉,他睡得很沉。
第二天早上,手机把他叫了起来,手机自带的闹铃声,他没有挑选任何乐曲,因为很麻烦。
吹着口哨洗漱完毕,他不会吹其他乐曲,却在三水市执行毕业考试任务的时候,不知不觉看大妈广场舞学会了小苹果。现在,吹的就是这首。
用梳子梳了梳头,抽了根烟,也没出去吃饭,拿了几个包里的面包就着牛奶就算早餐。
看他的行动,仿佛心情非常好,但是如果有人在他面前,就会发现,他的笑容,并不是早上起来神清气爽,一日之计在于晨的蓬勃。而是一种淡淡的,平静的,嗜血的笑容。
这种笑容会让人不寒而栗。
是的,他很清楚自己的水平。楚昭南昨天也没猜错,他就是打算一路打过去!
针对我?
喜欢看热闹?
风言风语?
没关系,让你永远记住这一次!
既然别人对他不讲道理了,他也不想将什么道理。直到找出那个人来为止。
既然害怕狮子,就记清楚一点狮子长什么样!
“刷拉……”石门徐徐拉开,一道喧哗的声浪陡然冲了进来。
“爷爷,这里太壮观了!”同时,一位穿着T恤牛仔裤的少女,挽着一位满脸老年斑,戴着一副老花镜,声音和表情却无比矍铄的老人,带着兴奋看着已经人声鼎沸的天下独步,眼睛都差点冒出火来。
头顶上独步天下几个字,让下方的人看起来宛若蝼蚁,但是,这种蝼蚁,却反衬了擂台的巍峨。而这种巍峨,仿佛天苍苍野茫茫,让下方的人群更加渺小。
和几天前不同,今天,巨大的擂台上,座位后方,竖起了一百二十一条巨大的石碑!
布满青苔,有的石碑甚至带上了裂痕。但是,每一块石碑上,都有一个银钩铁划的名字!其中,有一半都已经成为黑色,另外一半,却鲜红如血。
石碑,宽五米,高十五米,衬托的上面三米高大的名字,竟然显出一种赫赫之威来。
石碑无锋,大巧不工。
“第两千三百八十届,魁首:渔阳市宋子文。”
“第两千三百九十三届,魁首:天风市赵醇。”
“第两千三百八十七届,魁首:昭平市吴春来。”
“第两千四百十二届,魁首:丰邑市余玲儿。”
这些字,仿佛一部部历史,一块块丰碑,提醒着所有人,这是哪里!
巨大的石碑,如同擎天柱一般,静默地耸立在天下独步四个字之下。而石碑前的擂台座位上,此刻,已经坐了上万人!
大部分西装革履,80%膝盖上都放着一台电脑,带着无比期待的神色看着擂台。看似杂乱,却自行地分成了几十个人上百个人一堆的小组。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叠资料,正在轻声讨论。
虽然很轻,但是上万人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已经形成了一股能让人入场立刻热血沸腾的人流!
站在擂台中央,天下独步之下,那就是真正的万众瞩目!
“这是什么?这是墓碑吗?”阶梯座位的一个角落,十余人聚集的地方,一位显然是第一次来的少年,激动地脸都在泛红,兴奋地指着那一百多条高十余米的巨碑说道。
话音未落,身边一位老年妇女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吓得满头冷汗:“乖孙……你胡说什么?!这可是历届第一名!当年毕业的时候谁不是天纵之资?只有那些名字黑色的才是陨落的前辈。活着的,起码有一半是筑基前辈!”
听到筑基前辈这几个字,少年吓了一大跳,却立刻闭上了嘴。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拉了拉老妇的袖子:“奶奶……那个空白的碑是不是刻上今年魁首的名字?但怎么会有两个呢?魁首不是只有一个吗?”
老妇看向那两块碑,神色无比凝重,点了点头,柔声道:“乖孙……你记好……其中一块碑,一定是刻今年魁首的名字,但是另一块碑,不用刻。”
“为什么?”
“因为那是灭日的碑!”
这一句话,说的无比斩钉截铁,说的无比与有荣焉,同时,眼中也冒出了火一样的炙热。
“灭日?!三十年筑基的那个灭日?他是我们南通省的人?”少年倒抽了一口凉气,听到这个名字,一抹按捺不住的狂热立刻爬上了他的脸。
筑基,何其艰难?华夏有没有两万筑基修士?
号称百年筑基,平均年份七十多年,在这种平静中,却有那么一个人,从南通省起,一飞冲天!夺魁首,斩状元,一路飞奔,让其他人根本望尘莫及!最终……
三十筑基!
他的筑基法号,就叫灭日!
这块碑,为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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