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子很快就被王豫皖买回来了,同时还配备了一把锤子。几个人打车领着面包车,在一个偏僻的街道卸了货,多给了司机两百块钱,才把他打发走了。
王豫皖看看左右没人,仿佛雷公般,上去照着一个铁疙瘩就是一锤子,却只砸下了一些铁锈。军师看了吴迪一眼,上前接过凿子,仔细在香炉表面寻找了一阵,将凿子对准,示意机器猫来上一锤。
当的一声闷响,凿子应声铲了一块铁皮下来,王豫皖凑过去看了看,发出悲愤的哀嚎,你妈,这世界上还真有运气这么逆天的人啊!
缺口处,隐约露出一片金黄,颜色虽然有点偏暗,但确实是黄金无疑!几个人都看了一遍,机器猫说道:
“五哥,你看这怎么办?”
吴迪没有理他,问王豫皖道:
“豫皖兄,你有没有认识的人,能处理这个金疙瘩的?要说这玩意是值点钱,但是个头太大,不好搬运啊!”
值点钱?就这一个黑乎乎的铁疙瘩就抵得上哥哥的全副身家!王豫皖想了一阵,还真没想出什么朋友能吃下这么大一坨黄金,闻斓却在旁边说道:
“要不干脆运回京城算了,胡总他们肯定需要。”
吴迪一拍脑门,把这家伙给忘了,蓝梦虽然主做玉饰,但每年黄金的消耗量还是有一些的。得,这又肥水不流外人田了!话说公司到底欠他个人多少钱了?
三个人留下军师他们处理托运的事,随便找个馆子填了两口饭。送仙桥吴迪是不准备再去了。上午花九千万买了一真一假两个瓷碗的消息,这会儿想必已经在商家中传开了,再加上当街买了个铁疙瘩,估计进市场就没什么好下场。反正闻斓家在这边,以后常来常往的,等风声过了再好好的来逛一把,悄悄地捡漏,打枪的不要,那才是他吴迪的发财之道。
吴迪打算着结束行程,直接带着媳妇回家给老妈一个惊喜,没想到闻斓却有不同意见,
“我想先回京看看瑶瑶……”
“也行,老妈他们过年见都不晚,倒是瑶瑶需要好好劝劝,她非要说我这一枪是因为给她买栗子才挨的……”
十二月的京城很冷,但吴迪的心就如加装了暖气的房间般火热,怎么样才能将闻斓诳到四合院去住呢?实在不行把瑶瑶也带上?嘿嘿,带着你的嫁妆,带着你的妹妹,赶着那马车来……太邪恶了,实在是太邪恶了,这男人啊,就不能让他解决了温饱。
吴迪一回来就被师父抓了壮丁,韩院长等人要确定他买回来的珐琅瓷是否真的是和斗宝会上那两件同出一门。这可是头等大事,所以他的鬼心思也只好押后了。
和韩老、大师兄杨林学一起登门的还有一个很精神的老人,浓眉大眼,脸型方正,年轻时绝对是个美男子。可吴迪听了介绍却只有苦笑的份,嘉庆收藏家、当代缂丝大师沈继祖!要拿全部收藏换他那幅《梅竹寒雀图》的债主!
吴迪带着几位老人参观四合院,没一会儿,常老也到了,几个人没再耽误时间,直接进了书房开始商量。
书桌上,一共放着四件瓷器,一件白瓷广口瓶,一件钧窑观音瓶,还有就是吴迪得自津城的珐琅彩四开光山水镂空转心葫芦瓶,剩下一件是他新买回来的那件乾隆御制珐琅彩杏林春燕图碗。
几位老人仔细研究了一番,常老率先发话,
“老韩,你怎么看?”
“如果小五事先不做说明,我多半会认为是真品,但是经他一说,我这看的就似是而非,朦朦胧胧了。老沈,你怎么说?”
沈继祖回答的很干脆,
“这件东西有问题!”
回头看到大家都在等下文,不由苦笑道:
“别看我,下边没了,我就是觉的有问题,至于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别问我。”
杨林学迟疑道:
“我也觉得有问题,似乎在色料上和这件有些差异,还有就是好像缺了一份历史的厚重感。唉,说来说去还是一个感觉。”
“没错,就是感觉,这件碗单独看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和这件转心瓶放在一起,就让人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似的,这精气神都不太对!”
常老也没在瓷器上找出破绽。
“小五,一得到你的消息,我们就碰了一次头,我觉得老沈提出的方法可以一试,召开全国范围的藏家大赛!”
“藏家大赛?”
“没错,这批瓷器从目前来看,件件精品,价格一定不会太便宜,所以最有可能的销路就是那些有资金实力的大藏家。我们准备在全国范围内召开一个藏家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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