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因为事先知道文物的大概数量,所以老爷子带了足够的人手,两个箱子同时开工,第一件取出的就是一个被密封在塑料袋里的厚厚的绢本卷轴。
“绢本?嗯,没虫害,不受潮,这画就没多大问题,你们先处理其他的,这件我看看。”
老爷子接过卷轴,相对于哥窑、官窑故宫里还有几件,他更关心的是张择端的画,这物以稀为贵啊!
“咦?”
画被缓缓摊开在会议桌上,吴迪和宋世明都凑了过来。这是一幅长约一米的横轴绢画,纵约30厘米。画面的左侧是数条繁华的街道,热闹的人群,店铺酒楼连绵不绝。中间靠上的区域还有两条横向的大街,人流比较稀少,两旁却尽是高门大院。画面的右侧则是一幅熟悉的场景。那是一个四周苑墙围绕的大湖,湖中筑了十字平台,台上建有圆形殿宇,有拱桥通达左岸。左岸建有彩楼、水殿、下端牌楼上额书“琼林苑”三字。湖岸四周桃红柳绿,间有凉亭、船坞、殿阁,整个建筑比左侧的要雄伟富丽不少。
湖面上,有一艘大龙舟,上层有楼台高阁,人物活动于楼阁内外;另有十数条小龙舟漂游其前后。左、下两侧的苑墙内外,人群熙来攘往。
吴迪强压心中的讶异,和韩院长对视了一眼,一个名字在心头滚了数滚,却被宋世明率先叫破,
“我x,这是金明池争标图?!”
《金明池争标图》为津城艺术博物馆所藏,但关于它究竟是不是张择端的作品,以及是否就是记载中的《西湖争标图》,学术界一直都有争议。如果这幅画为真,那所有的争议都可以消失了,因为那幅争议的中心,横纵均不到30厘米的绢本《金明池争标图》,很显然就是这幅原作的部分截图罢了!
韩院长双手哆嗦着轻轻抚上了画面,
“妙手天成,巧夺天工!你们看看这小人,随笔而作,形态各异,再看看这亭台楼榭,这分明是又一幅《清明上河图》啊!”
东西整理的很快,瓷器除了哥窑香炉和官窑梅瓶外,还发现了一件汝窑笔洗,如果这些都是从一个墓里盗出来的,那这个墓主很可能是一名亲王!
画除了张择端的这幅比较珍贵之外,还有一幅南宋朱锐的《行旅图》,其他的则要稍逊一筹,不过能进墓穴陪葬,留到今天,就不存在凡品之说。
韩院长看看清单,点了点头,瓷器三十二件,书画一十六幅,青铜小件四十二件,玉佩、玉把件若干……
“院长,这还有个笔记本。”
一名中年工作人员悄悄的递给韩院长一个笔记本,正是吴迪看过那一本。韩院长翻开只看了一眼,眉头就蹙了起来。随着目光的下移,他的呼吸也粗重起来,忽然猛地一掌拍在了会议桌上!
“都是这些混蛋在销赃,要不盗墓怎么会这么猖獗!这一次,我看他们还怎么跑!”
吴迪看他面红耳赤,浑身颤抖,生怕给气着了,连忙招呼道:
“刘局,快过来,这里有你们要的宝贝!老爷子,这些败类什么时间都少不了,咱犯不着为他们生气……”
随即趴在老爷子耳朵根悄声道:
“您老还是好好琢磨琢磨,万一警方把这些东西都追回来,咱们怎么着才能先下手为强……”
韩院长嘿嘿一笑,猛地揪住了他的耳朵,
“臭小子,没看出来,花花肠子还不少啊?就是都跟你一样,这些家伙们才越来越猖獗!”
递给韩院长笔记本的那个中年人忍住笑,提醒道:
“院长,他们都走了。”
韩院长转头看了看,刘局和王大队果然已经不见了人影,提溜着耳朵把吴迪拉到了角落,悄声道:
“小子,这边这一百多件还没把握呢!你要是能说动你师父发话,我,我就放过你那些宝贝如何?”
吴迪不禁哭笑不得,这老爷子,你演戏把我耳朵都要扯掉了!
“你小子以为我这是在演戏?这一码归一码,销赃这些混蛋要收拾,东西咱也要抢不是?便宜故宫总比便宜那帮连博物馆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的混蛋强!”
吴迪垂头丧气的举了白旗,这老爷子怎么说怎么有理,咱还是靠边站吧!
“你小子要是能把这些东西抢过来,我安排人在蜡像馆给你弄个蜡像,这总行了吧?”
韩院长一句话,差点没把吴迪吓的尿裤子,这蜡像不会也是一副正在嘘嘘的模样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