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再加上,臣刘逸面北而拜,今刘逸与慕容顺一战,事实证明,我大唐国威之盛,慕容顺五体伏地拜服,自残谢罪,臣感叹之,蛮人之礼不可解也。”
王玄策手抖了一下,境界差远了,得好好学习啊,遂下笔写道。
“臣鸿胪寺丞王玄策,于我大唐鸿胪寺正堂顿首,今有吐谷浑使者,伏允之子慕容顺者,不满我鸿胪寺之安排,弃三间大宅居所,自称受大漠之神眷顾,武力绝顶,欲挑战我鸿胪寺上下,扬吐谷浑威势于我大堂之上,寺卿怒,曰,我煌煌天朝,若不接受,岂非受他国耻笑,吾等虽为文士,该有武者之态,存报国之心,为不失国体,万死不辞,遂应,携文士之怒,欧之,以证我大唐之威。”
......
太极宫,大朝会,李二端坐帝位之上,手抚着额头,疼得厉害,有点后悔让刘逸来找这个茬了,这家伙也太简单粗暴了吧,直接打人可还行?
吐谷浑的使者满身是伤得跪在地上,哭得那叫一个凄惨,那叫闻着伤心,观者胆寒啊,能不胆寒么,都快胖一圈了,地上的慕容顺那里还有昨日飘飘公子的形象?成猪头了都。
底下诸臣低声私语,摇头叹息者有之,不忍直视者有之,还有抚须而笑的,当属程咬金为最,忍了老半天了。
“陛下,臣执事之初,便已说过,此子太过任性妄为,早晚会再惹出祸事,如今果然,陛下不可轻恕啊。”
萧瑀一大把年纪,说话唉声叹气的,听得李二更头疼了,又闹大了吧,你小子能不想个谋断十足的方法嘛!
“陛下,臣有异议,华胥侯已经言明,是吐谷浑之人不接受安排,还要以什么天神的名义挑战,这武事,刀枪无眼的,磕磕碰碰总会有的,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实力,还在那儿叫嚣,不揍你,揍谁?”
老程这可不干,他才不管你是魏征还萧瑀,混世魔王怕谁参奏?大家都心知肚明,若论皇帝的信任,众多大臣之中,老程当属第一!而且一心为国,四处征战,这样的人,再参奏有什么用,皇帝最多下旨申饬下装装样子。
“那以卢国公的想法,此时该率领大军前去征讨不成?”
萧瑀冷哼,样子不好看。
“哈哈,不错,萧公此话甚合我老程的意思,一个小小的吐谷浑,焉敢挑战上过鸿胪寺卿,还口出狂言,这样的人,只有大兵压上,自然乖乖听话!何须萧公在此浪费口舌。”
“你!蛮夫!不可与谋!”
萧瑀气得手指颤抖,老程才不管,早晚的事!
“陛下,臣参华胥侯不知进退,欲妄起两国战事,置百姓与战乱之中,此心可诛,望陛下明断!”
权万纪终于忍不住出来了,老萧不行啊,与程咬金打嘴仗,这不是秀才遇见兵嘛。
“是老程我说的大兵压上,怎么什么事情都算在孩子身上!权万纪,你是不是也要参老程一本啊!”
老程怒了,还其心可诛,你怎么不直接说谋反叻!
“程公纵然一心为国,可若是擅起刀兵,权某作为御史大夫,自然也要参得,这本是权某的职责。”
权万纪抬头脸色微变,朝堂之上,直接叫名字,说明对方可不耐烦了。
“臣附议。”
李仁发作为权万纪的队友,自然要站出来支持了,而且,两人忍了这么久,今天萧瑀这快硬石头好不容易站出来,怎么能迎合上。
“附议?好啊,那老程这就当着你们面再说一次,大兵压上,如何!老程我与萧公说话,干你们两人何事?跑出来多嘴!”
差点连你们算个什么东西都说出来了,还好顾忌是在朝堂,没有直接开脏口,就算如此,权万纪和李仁发两人已经跪着喊冤,什么自己身为御史,自当如此,程公护犊之心为贵,可不能混淆世事,其他言官也跟随着叽叽喳喳附议,老程烦躁无比,正要开口,皱着眉头的李二已经勃然大怒,手重重拍在龙椅之上,站立而起。
“吵什么!好好的说话,怎么就变成菜市场了!知节便是这个直性子,你们与他吵这些没有用的做甚!”
这表面说程咬金,可是实际上是打御史们的脸了,背着手徘徊在大殿之上,再看看吐谷浑使者,心里一片厌恶。
“去,把刘逸给朕叫来,当了一月的鸿胪寺卿了,也该上上朝了,也交代下今日这样混不吝到底为何!谁对谁错,一问便知,童彻,你去,准骑马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