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大人啊,我也是贵族,商贾凸显,与我有多少好处不成?有时候啊,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为了争斗的,说句冒犯的话,您在朝堂舞弄风云,我是真不太在乎的,权倾朝野又如何?我逍遥王位铁打出来的,怕您砍凿不成?我只是想啊,您与诸公在争斗之时,莫要以天下百姓为武器,他们承受不住啊,陛下重视不重视商贾,关我屁事啊!李义府自作的,您将他挤出去,您看我会说一句话不?张柬之不过是不认同您制定的商律和农税罢了,您就将之远窜到岳州去?这小子是实打实的在为民办事,好苗子,您下手轻些可好?莫要让这大唐上为民办事的管,心都凉了!”
长孙无忌呆愣在原地,刘逸轻轻嘲讽一般看一眼,翻身上马。
“哦,我准备接手兵部了,长孙冲您可能得另外安排了,不想费手脚,摆个冷板凳将他排挤出去,还有,听说张仲坚来长安了?”
再无言语,拍马而去,长孙无忌远远的看着刘逸,然后看到黄门好像跟刘逸说什么,转个角,向宫内走去,这是皇帝要找刘逸了,长长出一口气,随后剧烈的咳嗽,腰身突然显得佝偻得厉害。
脑中纷乱的回到家,就这样直直的看着窗外,长孙冲进来请安,都未曾唤醒,直到三遍之后,才回神过来,哦了一声,指了指凳子。
“父亲,刘逸回来了?”
长孙无忌点头,手些微颤抖的拿起茶碗,喝了足足一碗之后,才放了下来。
“冲儿,兵部的事情,可做得顺利?”
长孙冲点点头,却又摇摇头。
“还行吧,只是十六卫吵闹得厉害,如今军卫改革,懂得学院里那些军中知识的人才是被各个将领争夺,刘逸若是回来,那征西军当年也是熟识火药,猛火油这些的人,算是可以缓解了。”
长孙冲话语完,长孙无忌却是再次叹息。
“唉,冲儿啊,征西军除了刘逸的亲卫,一人未回。”
长孙冲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两万多沙场悍将啊,陛下怎么可能允许他们就在辽东驻扎?
“不是辽东,他们已经卸甲归田咯,如今便在皇帝赏赐给刘逸的岛屿之上,若是别人,就这一条,为父便能生生将之定为谋逆之罪!但是刘逸不成啊,他和皇家的关系,已经无人能够超越,古往今来,甚至以后,恐怕都无人咯。刘逸未死,这份简在帝心的荣耀,就无人能撼动,冲儿啊,兵部不要呆了,为父明日与皇帝说说,将你调去吏部,咱们长孙家啊,于兵事一道,争不过刘逸了。”
自古兵事讲究的是信任啊,长孙无忌也是无奈,若是昔年自己未曾弃武入文,怕是还能争夺一翻,可是如今,刘逸势力已成,再无法回头了。
“刘逸啊,刘逸,你是从何时开始布局,老夫悔啊,当年就该直接将你摁下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