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保存在我大舅家。一个中年妇女带着六个孩子,因为姥爷的原因,姥姥也失去了工作,就靠这钱过了三年。
姥爷出狱后国家没有任何说法,只好自谋生路,此时的姥爷再次发挥了完全靠自己的本领,最终做了一名会计一直到去世。去世的时候姥爷给自己的儿女留下了近三十万的遗产,姥爷的一生不容易啊。姥爷从生病到去世时间很短,因为是癌症晚期,而我也没看到姥爷的死相,可能是那一烟袋锅造成的,我是这样理解的。因为用药过多,姥爷火化后出来的骨头都是绿sè的,姥爷的孙子星光负责拣的骨头,死前姥爷的遗愿是将自己的骨灰撒入太子河,因为生前被束缚的太久了,死后希望能zì yóu自在的活在天地间,最终由我的哥哥周星光完成了姥爷的遗愿,姥爷终于zì yóu了。
姥爷在殡仪馆的时候,来了很多家里不认识的人,所有这些不认识的人都是坐高档车来的,足以证明姥爷一生交友无数,以及姥爷个人的人格魅力。纵观姥爷一生,对国家来说他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平民百姓,对家庭来说他绝对是个好丈夫好父亲,六个子女至少在他能力范围内都接受了基础教育,而且没有任何子女在最疯狂的年代出事儿,足以证明了姥爷的智慧以及过人之处,这也许就是西方人对待家庭的观念吧,更多值得我学习的是做任何事情完全靠自己,这也是我时常说起的“人这一辈子能够依靠的,除了自己的本事,也就只有自己的影子了。”
处理完姥爷的葬礼,家里人就开始下工夫琢磨我到底念什么大学的问题了。首先表态的是我的母亲,她的意思是找个旱涝保收的单位,所以金融啦、司法啦、财会等xìng质的学校就是老妈的首选。父亲一直没表态,但私下里做了不少的事情,一直到出分我才知道。动作一:入党(别鄙视,高考你懂的),我那会儿高考党员是加分的,但我们学校只给了两个党员名额,其他都是积极分子,老爷子当时还没退二线,所以就通过关系,让我在他所在的集团公司内部入党,然后将档案转到教育局,结果就是我顶掉了校长内定的一个名额,成功的与我班团支书占用了这两个名额,高考党员加十分;动作二:特长生,我体育一直不错,尤其是短跑那种靠爆发力的项目,记得初中一百米跑到了十一秒一的成绩,所以老爷子私下使了暗劲,这事儿也被定下来了,高考一样加十分;动作三:校队成员,一样老爷子想的办法,校篮球队的成员,高考加五分;动作四:少数民族,老爷子通过朋友,搞到的那种非常稀少的民族族长的证明,证明我是他们村落的一员,高考加十分。党员、特长生、校队成员、少数民族四项共计加分三十五分。
别鄙视我,我去了dì dū以后才知道,跟那儿的学生比较,咱这绝对小巫见大巫。不论是每个省份的配给名额,还是高考试卷,又或者是高考分数,我们绝对没有站到同一起跑线。我不想过多的讨论高考的事情,将来如果我有孩子,我绝对以培养孩子兴趣为重点,而绝对不会读死书,记得有个笑话如此说的,“从小学开始到大学毕业的十六年内,如果我选择打篮球,那么现在我至少能进职业篮球队;如果我选择唱歌,那么现在我至少是二线的歌手;如果我选择写作,那么现在我至少能出版若干本小说;偏偏我选择了念书,那么我现在是个**丝。”到了而立之年的我,现在是深有感触,我真的不知道我念的这些书,老师和学校灌输给我的东西,拿到现实社会有什么用?现在能用到的除了小学基础的数学和汉字以外,就是一些最普通的物理和化学常识。那些排列组合微积分,地理生物政治课,貌似我很少用到,尤其是外语,即使我过了四级,在我不用的这些年,基本也都是就饭吃了。看个美剧都费劲,基本是靠字幕维持。
抱怨归抱怨,生活还得继续。老爷子除了这些小动作以外,最大的手笔还是找了关系,让我就读某医科大学,并已经规划好了我未来的方向。医科类一共是七年,毕业后如果选择继续深造的话,先安排我进某三类甲等医院,边工作边深造,或者直接去做法医。当时年轻啊,不懂得老人那种尽自己最大能力去帮子女的心态,现在想来非常后悔,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由于我们班90%的学生都选择去dì dū,所以我也选择了dì dū的一所大学,家里是一百个不同意。先是软的,动员所有的亲属来劝我,发现没有效果以后,就开始玩硬的,背着我私下签署了我的高考志愿表。不过我那个时代的老师还是比较尊重学生的,所以当时我的高三班主任找到了我,同时将我父母也找来,让我与家长之间沟通好了以后,再做决定。守着我父母的面儿,我大笔一挥,填上了dì dū某大学的名字,给老头气得当时就给了我一大耳光,什么爹什么儿子,老爷子脾气倔了一辈子,我比他还倔。最终老头扔下一句,“你选的大学,我一分钱不给你拿,我让你念。”转身离开,同时老妈也站到老爸这边。我也够倔的,硬是问我的亲属借足了第一学期的学费以及车票钱,踏上了开往dì dū的火车,哐当……哐当……哐当……哐当……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