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支付完十元车费后,我靠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就睡着了,感觉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就听到司机嚷嚷着到地方了。
我晃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离开车内,然后朝着医院大楼走去。
当來到中年汉子母亲所在病房的时候,发现那汉子早就望穿秋水的等在那里,也许这十万元钱对我來说,只是一个数字,而对于这个中年汉子來说,就是一家人全部的希望。
人啊,最怕就是沒有希望,因为沒有希望就会绝望,我深知这个事情,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将这笔救命的费用送到对方的手中,并将志超给我的电话以及提谁,找谁,一并告知给对方。
当中年汉子接过钱,听我说完以后,激动的当即就给我跪下了,我刚要扶他起來的时候,对方的父亲也颤巍巍的來到我的身前,同样给我跪了下來。
这尼玛不是让我折寿呢嘛,这俩人年纪都比我大,而我不过是替白雪行善而已,为毛要跪我啊。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打算搀扶这两个人起來,可这俩人貌似比我还倔,推开我的双手,同时给我“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那真是响头,每一下都用尽全身的力气,害的周围值班的护士直往我这边瞅。
磕完头以后,这爷儿俩才起身,送我离开医院,并死活要留下我的姓名和联系电话,姓名我留的是白雪的,电话我沒留,我感觉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我真心感到悲哀,首先,这老太太住院的最主要原因在于医院,可对方仅仅是用一笔钱打发了事,而且最终这笔钱依旧流入医院的口袋里;其次,即便沒有医疗事故,看病也是个烧钱的事情,普通百姓得个头疼脑热的,去趟医院,沒个千儿八百的,根本就出不來,可问題我们一个月才赚多少钱啊,不能收费跟国际接轨,治疗就国家特sè吧,这种现状什么时候能改变啊;
最后就是医疗资源的分配问題,貌似dì dū等大城市,医院遍布大街小巷,各种疾病的专家都汇集在那里,只要你有银子,就能得到最好的治疗;而反观我所在的辽阳,连个胃溃疡这种小手术都会出现问題,医疗资源分配不均,什么时候这种情况能够改善啊,难道大家有病都得扎堆往大城市去吗。
这还不说,一涉及到医保挪到外市使用的情况,那比登天都难,在各种关系都疏通好了的情况下,对方一点儿不卡你,完全是公事公办的前提下,两个月内能跑下來,都算你小子有本事啦,更何况不是每个人都有本事疏通好所有关系的。
我站在医院门前的马路边上,任由冷风吹得我瑟瑟发抖,我是刚刚做完好事儿,可内心为什么沒有一丁点儿喜悦的感觉呢,反倒感觉特别冷,刺骨的寒冷。
摸了摸口袋,还剩四十五元钱,貌似打车去鞍山还差十五块钱,所以,我决定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把司机侃晕咯,好省下这十五元的车费。
一口气拦下了十多台出租车,一听去鞍山,张口都是八十元,最低六十还得中途倒鞍山的出租车,当我报价四十五的时候,这群家伙沒一个拉我的,都是周仓摆手,关二爷不待见的表情。
我这儿正苦逼呢,就看到一台出租车拼命的朝我打车大灯,这给我恨的,尼玛有病啊,晃我做毛线,当这车开到我身边的时候,我一看,得,老曹。
“老弟,大半夜在医院干嘛呢。”曹哥摇开车窗问道。
“我进去再说吧。”外面真心冷啊,好歹曹哥那车开着空调呢。
“去鞍山得多钱。”我打算通过曹哥摸出來底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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