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极为赏识。江家乃当朝权贵,当朝皇子也要礼让三分。
皇城百姓,对江家有敬重之意,对崔家则是畏惧之心。
众人闲聊一阵,年轻小姐们对花儿感了兴趣,聚在一块谈诗赋词。
江素婷格外留心了到场的几位小姐,尤其张双双留意给的名单中人,一个个的相看、观察一番。
转眼就到了晌午时分,众人用了午宴,便有人陆续告辞。
沈氏与靖南候夫人道别离去。
几人出了府门,或乘轿,或坐车离去。
江素婷依在车壁上,审视着锦瑟,长得还是极不错的,“你且说说,周公子与靖南候府的庶长女订亲,就剩曹家的曹玉临公子为他祖父守孝,要再过几月才会议亲。再一个,就是贾家的贾放公子,上有父母,下还有弟弟妹妹,你选哪家?”
锦瑟埋着头,一张脸羞得通红。
又忆起展颜与她说过,可以先去寻小姨问问。
“娘容我好好想想,等我想好了再回你,可成?”
江素婷道:“可别想得太久,曹家还好说,但贾家这位,条件不错,到时候和周伦公子一样,早早订亲,便是好的也被你错过了。”
锦瑟心里亦是一团纠结,满目茫然,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又哪里知道如何决定,现下她的年纪又小,还未满十三岁,又如何决定怎样才是对。
“娘,大哥、二哥的婚事怎么订?”
江素婷不由吃吃笑起来,“你自个儿的事还糊涂着呢,就问起他们来。你爹说了,他们俩的婚事交我做主,让我与你姥姥、大舅母商量着决定呢。今日都是见过那几家的姑娘,我心里倒亦有数了。你亦别拖太久,明儿就回话,决定了,也好找人去上门说亲。”
锦瑟抬头,一脸不自在地道:“我们家去男家提亲?”
“条件好的,自然就得主动些,等到人家上门来提,那又等到什么时候了。哪家的好儿好女不是早早就订亲的?”
江素婷不以为然,只想着尽快定下,也好了却一桩心事。
但这嫡长媳,她一定得慎之又慎,自然得挑个最合适的。
沈氏说得对:长媳得支撑起一门,娶妻贤德,相貌次之,若是两者皆有,自是大福。
回到文忠候府,江素婷约了沈氏、张双双往如意堂去。
虞氏刚睡了午觉,丫头和田嬷嬷服侍她梳洗。
大丫头禀道:“老太太,大姑奶奶来了,正等着与你商议张家大爷、二小姐的婚事呢。”
虞氏擦了脸,嘟呶道:“昔日我要给妍儿寻亲,一个个都说我急。她家锦瑟才多大,不满十三岁,就要张罗订亲了。轮到她们自个儿比我还急,可见这事落不到自己身上,都不知痛痒,更不晓着急。”
田嬷嬷笑着,“大太太也是关心郡主,老爷们就这一个妹妹,是想给郡主挑个好的。”
江素婷着急,今儿该见的都见着了。曹家的事儿,她亦听沈氏婆媳讲了,只这贾放没有见到其人,心下有些着急。
沈氏、慕容氏、何氏与张双双到了,按长幼坐在花厅两侧的贵妃椅上。
江素婷道:“今儿右都御史家的余小姐也瞧见了,模样倒也端正大方,一看就是个能干的。太医院李院正的长孙女也看到了,长得比余小姐好,但性子不如余小姐。”
张双双微锁眉头,“那……礼部唐侍郎家的小姐呢?”
几人这才明白,今儿江素婷去靖南候府参加赏花宴,是挑儿媳妇去了。
沈氏笑了两声,打趣张双双道:“还是你母亲家的事儿呢,半点都不放在心上。唐小姐要在家里侍疾,还要打理唐府上下,今儿没来。”
何氏只是静静地听着,这些都是经验,她儿子还小,可眨眼的工夫也就轮到自己了。每每沈氏说到年轻时的事,就跟昨儿发生的一样。
江素婷道:“没瞧见人也不好定呢。我觉余小姐不错,娶妻娶贤,瞧她谈吐得体,行事有度,便是做嫡长媳的最好人选。”
张双双想了一阵,“李家在各地都有医馆铺子,又是懂医术的,要是娶了她,陪嫁的医馆就少不了,还有种着药材的田庄,每年也有一笔不小的收益。”
沈氏摇了摇头,“说你是个不懂的,你还不信。这选嫡长孙,门第过得去就成,贤德才是第一打紧的,张家还差那几家医馆,那上百亩种药材的田地不成。人好,比嫁妆好更有用。旁的不说,便是老太太,她的贤惠是多少女子做不到的,可见贤惠更为重要。”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