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慕容大舅笑声朗朗,一看就是个豪迈之人,“幼时在家,就只知道舞枪弄棍,对于庶务半点不通,都这么大人了,对于一些规矩还不如我懂。”
慕容氏不信,只问沈氏。
沈氏笑道:“有聘礼出门后再补聘礼的。若皇上隆恩厚赐,或者有至亲添礼,遇上贵重的都要加上。得再添到清单里,不如就加在最前面。”
慕容大舅虽然是个行走江湖,闯南走北做生意的,可写亦不错,拿笔添了,满满地写了两页。
沈氏一看,早年老太太还不喜慕容氏,看看这三个舅舅添的聘礼,哪件不是贵重物件。这回,只怕平西候府的世子婚礼要轰动全城了。
沈氏问:“客房可准备好了?”
“好了,是展颜去准备的,三个兄弟安顿在青竹院里,几个侄儿安排在传达的院子里,让他们表兄弟在一处说说话。”
沈氏道:“需要搭手的就说,莫要怠慢了贵客。婆母那边已经说了,你们这些日子待客要紧,她那边你就暂时不用过去请安。”
慕容氏心下感动,谁说她婆母不通情理,也是甚好的,之前送果子酒来不说,还让大厨房加了十样菜式,全是照着江南口味做的,吃得她的兄弟连口夸赞。“婆母那儿,这些日子就劳大嫂了。”
“我们俩不说这些。”沈氏吩咐了嬷嬷去客房查看,看还有欠缺的地方。
二房在皇城的亲友不多,早早也下了帖子,多是与江家交好的世家,又有几家姻亲,更有几位在军中效过力武将。也许这七八位从江南的舅家贵客,是唯一从外方赶来吃酒的,添礼重,一看他们的穿着打扮,虽是行走南北的,却也谈吐不俗,心下生出几分好感。
嬷嬷转了一圈,回来后就极认真地回话:“青竹院的被褥、床铺倒也齐全,院子里配了两个二等丫头、两个粗使丫头守着,还得添三名跑腿的小厮。”
慕容大舅笑道:“这次随我们来皇城的下人就有十五个,我看安排十个进去暂住。”
嬷嬷垂着头,小心答道:“下人房,还差七床被褥。”
慕容氏应答一声。
嬷嬷继续道:“四爷屋里就算再安置五个小厮也是够用的,只是主子用的床榻、被褥还差五套。”
沈氏道:“拿了对牌,让大库房的管事挑好送到四爷屋里。”
不到半个时辰,各处差缺的东西,包括摆件都拿出来了,原先显得空荡荡的屋子时生动了许多。
慕容大舅虽是生意人,对于府里这速度,很是赞赏。“听传礼说过,大太太是个贤惠能干的,还真是如此。”
慕容氏低头笑道:“老太太更是精明,府里的小姑子也随了老太太。”
平西候府来了贵客,次日传达领着舅舅、表兄弟四下闲逛,一路上好不热闹。
晌午,在六福楼自掏腰包请他们吃了一顿饭。
慕容兄弟终于见识到传达那喝酒时的豪酒,千杯不醉,几个表兄弟看得目瞪口呆。他们终于相信,这江传达像他们过世的父亲,是个海量之人。通常这样的人,都是爽快的,且是个做生意的料子。
接下来的数日,江传达领他们去见识自己的拍卖楼,看着楼里火红的生意,每日但凡开市就能有极好的收益,几人很是意外。
江传达豪言壮语地说要把拍卖楼开到江南去,还要开到晋阳,开到天下各州……
江传远每每听到,就斥为“说大话”,但在慕容兄弟眼里,认为江传达是个有志向的人。
慕容兄弟对江传达的印象极好,颇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是他们的儿子,细瞧之下,发现江传达性子像他们过世的父亲,就连眉眼也有几分相似,这样一瞧,就越发喜欢了。
二月二十二日,对于江素婷来说这是个大日子,这日上午礼部贾侍郎夫人在福媒婆陪同下到了府上,交换了锦瑟与贾放二人的庚帖,只等合了八字就订下婚事。
二月二十三日上午,又有唐侍郎夫人拖着孱弱的病体,随福媒婆来到张府,换了唐小姐与昌兴二人的庚帖。
交换庚帖后,一旦八字相合,就会交换信物,订下亲事,从此这一对儿女就有了未婚夫妻之名。
二月二十四日,卧床静养十日的柳飞飞终于可以不用再呆在屋子里了,精神养好了,因有江书麟陪着,心情大好,吃得也比之前多了。
一大早,慕容氏领着娘家兄弟去给老太太与老候爷单独送厚礼。
慕容大舅往花厅里一座,身生得高大威猛,又穿着华贵的锦袍,越发显得尊贵,嗓门极大,抱拳道:“老候爷身子可好?”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