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拒绝,女子都是爱美的,面对这般华贵的宫袍,她的心都漾着了涟漪。
曾经以为,她选择宇文琰,是因为她清醒地明白自己与吴王无缘。
如今看来不是这样,她是真的对宇文琰心动,就算是梦,她也会选择宇文琰。
他会是一个好丈夫,更重要的是他愿意唯她一人。
在世人眼里,她说只许未来的夫君只她一人,是怎样的不被世俗所容,她亦想活得更真实。
用罢羹汤,她换上了鲜艳的玫红描金宫装,贵丽得如同凤凰的锦羽毛,华美宫锦金灿灿、红彤彤,映得她的玉脸犹如红霞铺面,耀花人眼,梅妆秀美,长眉朱唇,少许笑意绽在唇角,玉润中略显羞赧。
白芷连连称赞:“真是太漂亮了,不愧是针工局做出来的,无论是针脚还是上面的花样,皆是无可挑惕。”
她低头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低声道:“从来没有穿得这样鲜亮过,还真不习惯。”
“郡主穿什么都好看,素雅的穿在你身上,就像个仙女;这样的宫袍穿在你身上,又成了绝代佳人儿,华丽非凡……”
不一样的衣着,总能有不同的风姿。
主仆二人出了宫门,宇文琰笑盈盈地走来,一袭侍卫武将袍,细细地打量着素妍,他便知道她穿这们的衣裳是美丽的,可怎么也幻想不出除了素雅的风姿外,还可以这样的高贵华美。
夜色里,借着耀人眼目的宫灯,华灯下步步行来的她,仿佛浑身都漾着一层淡淡的贵丽光芒,是雍荣高贵的,是夺人视线的。
宇文琰身后的几名殿下护卫也被深深地吸引了,从未见过一个少女可以美得如此的夺目,这样的张扬,便是月光也不如她的灿烂,就如同一轮金色的阳光,让你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素妍微低着头,“我也不习惯穿这样繁重的衣衫,穿戴起来着实麻烦了一些。”
宇文琰道:“这身宫装很适合你的身份。”
她的身份?是皇上厚封的郡主!还是,是他的未婚妻,是琰世子妃?
他伸出手来,她一阵慌乱,他却霸道地握住了她的手,就似在夜里悄无声息地进入文忠候府,只为给她送爱吃的卤食,只为看她一眼,只为可以趁着她高兴时,牵一牵她的手。
素妍挣扎着,低吼:“这么多人,成什么样了?”
“你是我的!”宇文琰扫过众人,说得坚决。
她是他的,这不是第一次说,可每一次说,不仅是对她,更是对他身边的人。
有侍卫微愣,宇文琰提高嗓门:“怎么?你有意见?”
“不!不……属下觉得,安西郡主与琰世子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宇文琰扬了扬头,“那是自然。”
还真不害臊,这种话他也能应得毫不迟疑。
素妍想将他的手推开,他却握得更紧了,“别动!就让我牵牵你的手。卢太医真的学会药灸了?”为了显得更自然,他继续与她说话。
“他本就熟谙针灸,学药灸最是容易。”
怎么就学会了,要是学不会就好了。
这样,他就能将她多留在宫里几日。
清晨,他可以看见她。黄昏,也能看到她。
真不想和她分开,他得留在宫里,每五六日才能回家一次,且回去还是为了看母亲、妹妹。
但是,他知道她有事。文忠候府的事也够多了,江传远就要成亲了,而江展颜与江传达也在下月成亲……
诸事繁琐,即便她是待字深闺的小姐,可他也不能将她留在宫里。
一行人进了养性殿内殿,卢太医及另两名太医、吴王、十皇子已经到了。
自圣躬欠安,吴王便一直留在宫中侍疾,这几日十皇子也陪在身边,端茶递药,好不殷勤。
皇帝躺在暖榻上,素妍与卢太医交换眼神,卢太医将皇帝的脉像说了一遍,素妍问“卢太医以为应该如何药灸治疗?”卢太医一一答了。
素妍听得很是满意。
她今儿把每处穴位的妙用都详细地讲了一遍,没想卢太医记得很熟。
卢太医按照素妍所说的开始用药草灸穴。
素妍的视线看着卢太医,还有一边帮忙的太医身上。
吴王与十皇子此刻才留意到素妍身上的华美宫袍,这样的装扮,便是皇宫的嫔妃也不过如此。
她的美,令人炫目。
后殿里一片静寂,连呼吸都低沉了许多,所有人都担心惊扰到施药灸的卢太医,扰了皇帝的清静。
与素妍施灸时花的时间一样,施过之后,便有两名太医向前,跪于龙榻,一脸恭谨。大总管取了引枕,二位太医细细给皇帝请脉。
卢太医再诊过。
太医甲道:“此法甚是管用,之前皇上又在龙泉宫泡了汤,再用药灸诊治,现在的脉像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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