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俭午后回来,围着小摇床看着两个妹妹。
眉姐儿更是好奇,出去玩耍了一趟,回家就多了两个妹妹,放在两只小摇床里,两个妹妹睡得很沉。
江书鹏笑着,“琼花,我看三姐儿就叫如月、四姐儿唤作如星,如星月一般璀璨耀眼。”
传俭抬看着父亲,似懂非懂地道:“那不是就是月儿、星儿了?”
何氏心头闷着,到底不是儿子,如果是儿子还能承个字牌取名,如字打起,不是袭了眉姐儿的“如眉”之名。管她甚名字,她是不想问了。她虽认得字,又不是什么才女,江书鹏好歹是皇城出名的才子。
传俭唤道:“月儿、星儿……”
眉姐儿学着他的样,也跟着唤了起来。
何氏只不搭理。
门外传来丫头的说话声,“郡主!”
“听说三嫂生了,我特意来瞧瞧孩子。”
丫头支吾道:“嬷嬷说,新出生的孩子,不宜见人,免得犯了忌讳。”
“好,我去花厅坐坐。”素妍自然是听丫头的话,万一犯了忌,就不好了。
领着白菲在花厅里坐下。
江书鹏笑着。
素妍与白菲使了个眼色,白菲捧着一只盒子呈给江书鹏。素妍道:“我前些日子刚巧得了一对蝴蝶玉佩,正好是个好采头,就送给两个侄女。”
江书鹏道:“又让你破费了。”
素妍挑着眉,“这话最不爱听。”停了一下,“听传俭在唤月儿、星儿?”
“这名字好听吧?”江书鹏得意抬头。
素妍直接冒了句粗话,“好听个屁!”
江书鹏微愣,转而大笑起来,“好久没听妹妹说这种话了。”
素妍反有些不好意思,居然当着哥哥的面说出这样话,她着实无法喜欢这些满地小姐们都唤的名字,“小时候,家里举行的几次宴会,便有好几个叫月儿的,也有叫星儿的,亏得三哥还是皇城才子,取的名字当真不好。眉姐儿的便还稍好些。”
“江如月、江如星……”江书鹏多念了几遍,“好像大学士家的孙女便叫如月。”
素妍道:“反正一听你们唤月儿、星儿,我就想到好多人来。”
竟有这么多的重名。
江书鹏蹙了蹙眉,起身一揖,“要不请妹妹赐名。”
瞧着他态度谦恭,素妍止不住的笑了起来。
“这取名可是讲究着呢,得先请了算命先生算卦,看五行尚无欠缺,若是有缺,便得补上。我记得幼时,曾听爹爹说过,大哥唤书鸿,鸿是江边鸟,那是因他五行缺水,好在咱家是姓江,又取了鸿字,才如鱼得水。还有二哥,五行缺火,名字里头这个鲲字,可不就有日字么,左边的鱼字里有田字,田便是土,土可生木,木可生火,左边又有火,可谓地火、天火皆有,刚阳之气十足,真真是天生的将才。”
丫头奉了茶点来。
传俭与眉姐儿走到花厅,兄妹俩行了礼。
素妍取了叠点心,递给二人,皆是摇头。“要说取名,爹爹便是个会取的,鲲鹏志,鸿鹄高飞。你让我取,还不如请父亲取。”
江书鹏这才如梦初醒,“昔日传俭、眉姐取名,我都没瞧八字,也不知这五行还差哪样。”
“既是要看的,回头找义济医馆的黄桑道长帮你算就是,记得多带些银子。这头回算命,但凡是富贵人家的,银子给得多,才识此命富贵。”
江书鹏像个门外汉,听素妍说得头头是道,微微点头,“当真受教了。”
“你不懂的,三嫂是个知晓的,你自该多问三嫂。”
素妍留下了蝴蝶玉佩,与江书鹏寒喧了几句就离开了。
兄妹俩说的话,何氏在一边的内室也听得分明。何氏后悔莫已,竟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当即让嬷嬷唤了江书鹏进来,“亏你还是当爹的,这种事还让你妹子提醒。明儿去找黄桑道长给俭儿好好卜上一卦,问清楚了若有犯忌,给俭儿取个好名。”何氏矢口不提三个闺女的事。
江书鹏道:“当时见你生了俭儿,我一时高兴,忘了那岔。”
“你哪里高兴,随随便便就给取名了。你们兄弟几个的名字,翁爹可都是费尽心思,哪里像你,都不找人算过再取。”何氏正憋着一肚子的火,借着这事,好好地把江书鹏给说了一顿,江书鹏今儿心情好,又多了两个女儿,想到两个女儿长得一般模样就乐,任她挖苦也罢,讥讽也好,训斥也罢,只含笑听着。
素妍也就是一说,何氏却当了十分真,甚至认为名字是决定人的命运。书鲲,听听这名,鲲鹏展翅,一听就是将军的名字。书鸿,一听就是文官的。她一定给要儿子取个合宜的名字。
江书鹏陪一双儿女用了暮食,去清音坞找唐观闲聊书画,二人的字都写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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