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不在话下。”
“傅翔算个什么东西?在蜀西当了几年都督,调至皇城做了丞相,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哼!他还是仗了是当今皇后娘娘得的势。我瞧着这事儿,只怕是傅翔干出来的,为了让他的侄女做琰世子妃,故意坏了妹妹名节!”
素妍低声道:“五哥这话莫要乱说。”
“我怎么乱说了!一定是这老匹夫干的,否则那些北郊山神庙的乞丐为什么说,那些胡诌、不堪入目的话?乞丐们还说是个衣着华丽的妇人教的。”
素妍心浪步步攀升,漫延全身,不由得忆起她入宫时,劝杨云屏不要让傅宜慧入宫的事。之后,顾令雯入宫做了端嫔,连顾侍郎升为刑部尚书不说,还做了二等明镜候。要是傅宜慧知晓是她入宫说了那些话,暗恨于心,派人做了手脚也不无可能。
江书鹏道:“乞丐可说了是什么妇人?”
江书鸿想了一阵,道:“说是一个年纪约莫四十岁上下的,瞧上去像是大富人家的婆子。长着一张大饼脸,眉毛生得浅,却是一字连心眉,左嘴角有枚豌豆大小的黑痣,生得伶牙俐齿的,是她教了乞丐们那些秽语。”
江书鹏道:“唐观早就后悔误了妹妹名节,不可能再写一首藏有妹妹名讳的诗作。”
江书鸿道:“确实如此。我已经寻了建柏表哥帮忙,建柏表哥说这首诗绝对不是唐观写的。分明是有人借了唐观的名义代人所写。”
江舜诚握紧拳头,敢害他女儿,他一定不会让那人有好果子吃,定要那人吃不了兜着走。“派人盯紧傅丞相府,再盯紧十王妃、十一王府的傅侧妃,就是镇国公府也给我盯紧了。我就不信,偌大的皇城找不出那嘴上有黑痣的人。”
江书鹏含了口茶,“大哥回头把这妇人的容貌细说给我,我来查找此人。总将这些乞丐们关着也不好,时日长了,定然会打草惊蛇。”
门外,传来一个小厮的声音:“大爷,大爷!找到那妇人了?她在城西郊外的山洞,正教乞丐们说yin言秽语,已派人盯着了,快去拿人!”
江书麒倏地起身,“大哥,我也去!绝对不能放过恶妇。”
江舜诚道:“拿活的,后面还有大鱼。为父倒要瞧瞧,是谁在背后毁我女儿名节?”
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陷害诽谤。
江舜诚更想知道的,这么做的缘由何在,但其原因与破坏素妍相比,后者更为重要,他的女儿且是旁人任自伤害的,他这个做父亲的,还有几个兄长是做什么的?
看着静默不语,一脸伤心与的素妍,江书鸿兄弟瞧在眼里,个个都跟着难受。
江书鹏道:“妹妹少出府门,除了幼年时和胡香灵有些瓜葛,也不曾有别的纠缠,除了她还会有谁?”
素妍起身行礼,“爹爹,女儿告退!”
她缓缓退出大书房,消失在江舜诚的视野里。
江书鹏道:“妹妹越是这个样子,我心里越是担心会出事。”
“你母亲已经叮嘱了青嬷嬷和白菲,让她们小心服侍着。”
素妍待人总是温和有礼,就连对下人都是好的,怎么就有人要对付她了。
到底是谁,居然要置素妍如此境地。
素妍缓步而行,如凌波踏水一般,身姿略显沉重,而她心下却如压了两座大山。
这个人是谁?
胡香灵?
傅宜慧?
亦或是她无意间开罪的某人。
被打入冷宫的舒秀仪?
女人为情所困,只怕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兜转之间,她又想到了宇文琰。
并肩王妃要退亲,一心想让宇文琰娶傅宜心。
傅家的女儿个个都是好的吧?
她没有见过,一个也没见过。
听说傅宜敏是个得体的,傅宜慧是个极有心计的女子,在她曾经的记忆里,傅宜慧做了下一位君王的妃子,那时她已年近双十,她的大伯傅翔在她入宫前就做了丞相,她依仗着傅家与镇国公府的关系,入宫即被封为敬嫔,一月后又晋封为敬妃、贵妃。
宠绝后宫,就是皇后都是让她三分。
她依宠而狠,表面瞧着谦恭有礼,却使毒针陷害皇后,也至静王原配倍受冷落,就连太子也被算计得废。
有人说,皇帝废太子,乃是因为皇后失宠之故。
皇后失宠又系因傅宜慧而起。
今儿的傅宜慧,未入深宫,却是嫁给了十一王爷,听说在府里虽是侧妃,却也是咄咄逼人的,连正室王妃也让她几分。她甚至为了夺王妃的嫁妆,而屡次迫人。
傅宜慧心狠善计,表面温和,背后狠毒。
然傅宜心是什么样的,她不知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