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儿难过,我也跟着难过。只要妍儿高兴,怎么样都成。”
虞氏摇了摇手,催着沈氏快去着办。
张双双见婆母离开,愤声道:“最可恶的还是傅家,为了把她家的女儿嫁给琰世子。编排出这么多事,生生要毁了小姑姑的名节。”
虞氏紧握着拳头,“你让传嗣盯着白大虔,这件案子闹得越大越好。”
曹玉娥就没见过这等不要脸的,毁人名节不说,还要抢了别人订下的夫君,就算江家如今要退亲,也不能让傅家小姐嫁过去,狠声道:“傅家小姐也太不要脸了。明知小姑姑与琰世子订亲,还往生病的王妃跟前凑。以未来儿媳之名去侍疾,当真没见过如此不知廉耻,好名声她得了,却让小姑姑被人非议……连我也咽不下这口气。”
虞氏道:“你们都是懂事乖巧的又知事的。莫要因这事平白惹气受,气坏了身子。心里头最苦的是你们的小姑姑,在她面前,你们都休提这事。”
二人双双应声。
虞氏对田嬷嬷道:“你告诉其他太太、奶奶,今儿就不要来请安了,让她们各自忙着。”
田嬷嬷应声离去,遣了机灵的大丫头在院门外候着。
曹玉娥与张双双出了如意堂,两个人一边走着,一边将傅妃姐妹骂了一顿。
曹玉娥道:“傅宜慧想把她妹妹嫁给琰世子为妃,休想!”
张双双又道:“着实太可恶了,就没瞧着这样不知廉耻的,王妃生病,她倒上赶着讨好,却背后使阴谋诡计,真当我们江家没人了,我们咽不下这口气。”
二人说着,一个去寻李碧菱,曹玉娥则去找九公主。
九公主挺着大肚子,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天啦!你是说十一王府的傅妃在背后诽谤小姑姑,为的就是要把她妹妹嫁给琰世子为妃?”
曹玉娥道:“昨儿府里的小厮在城外破庙里将傅妃的乳娘抓了现形,她正召集了上百名乞丐,挑唆他们浑说小姑姑的坏话,毁损了小姑姑的名节。那乳娘昨晚就交到皇城官衙,招出了不少事呢。听说九月末、十月初时左肩王妃生了场大病,傅妃的妹妹闺名叫作傅宜心的就去侍疾,一呆就是半个多月呢。离开的时候,王妃便许了她,说只要我们江家一退亲,就聘她为世子妃……”
九公主最厌恶这些阴谋算计,没想出了皇宫,这皇城还有这样的女人。为了帮自家妹妹,就抵毁别人,当场就发作起来。
二房原是不晓得抓住傅妃乳娘嬷嬷的事,张双双当着慕容氏与李碧菱的面,把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自然说的又与曹玉娥的不同。
“那嬷嬷说,是小姑姑阻了傅妃入宫为皇妃的路,所以傅妃要报复,也要让小姑姑嫁不成琰世子。可这分明就是编造的,要维护傅家三小姐的名节,要不是我们府里打听到,王妃早前相中了傅家三小姐,只怕就被骗住了……”
李碧菱破口大骂,说傅家人不要脸,为了让傅三小姐也做世子妃,什么缺德事都做得出来。
张双双道:“小姑姑如今已经同意退亲了,但我们江家不是好惹的,也不能让傅三小姐嫁了左肩王府不是。”
这件事上,江家的奶奶们出奇的意见一致。
主子们在骂,下人们得了消息的也跟在一边议论开骂。
即便虞氏下令休要议论,可这会儿在文忠候府却激起了公愤。
丫头婆子、小厮、管事们聚在一块就骂,说傅家小姐不要脸,为了抢别人的未婚夫,什么狠毒法子都使得出来。
何氏听到后,也是狠骂一顿。
太太、奶奶们的能力是巨大的,李碧菱、曹玉娥都回了趟娘家。
与娘家的太太、奶奶们私下说这事,正室太太们最烦的就是这种不要脸的事,听了之后,个个都义愤填膺,因与江家是姻亲,也在背后狠骂了一场。
江家的下人们则是把这事给传了出来,说左肩王妃不讲信义,又说傅家小姐不要脸,还说傅妃狠毒,居然想出那种坏人名节的事儿,还说诗不是唐观写的,原是傅妃为了帮妹妹做上世子妃,买人写的……
皇城百姓们最热衷的便是这样的话题,这事儿就跟一股风似的,很快传扬开去。
柳飞飞一早就被素妍唤到得月阁重新布阵,领了白菲、白芷两人帮忙,用了大半日的时间才布好新的阵法。
她已听青嬷嬷说了素妍与宇文琰退亲的事,小心翼翼地避开这事不谈。
素妍坐在窗前整理着医馆送来的笔记,分门别类,这是一件很繁琐却又细致的事。
柳飞飞进了阁楼,有种如同回了娘家的感觉,取了红泥小炉上的铜壶,倒了盏茶,“师姐,都布置好了。”
素妍点了一下头,打开案下的小抽,从里面取了一张纸来,“这是昔日朱先生帮忙在府中围墙周围布的阵法,你今儿再辛苦一下,把这阵法换了,原来有遗漏的地方,要加上铃铛。”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