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总管本担心素妍撞见假山里的事,没想素妍却说了旁的话,一脸惊色:“可有治愈之法。”
素妍笑道:“发现得早,好生调养半月就好了。回头我写了方子,让白芷给总管叔叔送来。总管叔叔暂不要食用辛辣之物,吃几日药且瞧瞧,若是觉得胸口依旧发闷,记得去太医院寻太医细瞧。”
先帝便是被喉咙里的浓痰卡住窒息而死的,大总管一听就吓了半死,对素妍说的自是满口应承。
素妍领了白芷等人离去。
新皇整好龙袍出了假山下的小洞,站在假山后望着那缭绕晨雾中渐去的身影,越发觉得像是个仙子,体态轻盈。
瞧得正入迷,只听假山里传来一个女子娇媚的声音:“皇上,臣妾还等着呢。”
“不玩了。朕有几日没去康宁宫瞧太后了,且去看看。”低头审视着自己的衣袍,还算得体,携了大总管就往康宁宫去。
假山洞里的乃是丽贵人,什么礼义廉耻,都比不过后宫的尊崇,本是要晋嫔位的,却被太后给阻了,新皇帮她和雅贵人解了一次危,却再不提晋位的事。
太后听说素妍来拜见请安,笑着传她到后殿说话。
见她领着女官,又戴了她赏的凤钗、赤金盘凤纹璎珞圈,虽依是清雅的打扮,却又显出几分贵气,素妍落落大方,有礼有节,就如江家人行事一般的谦恭有礼。
太后笑道:“你这孩子,来便是了,送这么厚的礼作甚?”
素妍笑道:“腊月初六是义母的千秋寿辰,我早些送份千秋礼物,这株红珊瑚树是请天龙寺的高僧开过光的,能压宅避邪,义母摆在屋里正好得用。”她又行了一礼,拜道:“祝义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太后呵呵笑了起来。
第一次收到这么厚重的千秋礼物。
红珊瑚鲜艳夺目,一揭开红绸,满屋子都有一股子喜庆,只怕价值不菲,“让你破费了……”
素妍道:“赶巧前些日子卖了一幅字画,倒是我自个的钱。珊瑚树是从广东富商手里买下来的。义母莫要嫌弃才好!”
太后很高兴,拉了素妍在身边坐下,闲聊起家常来。
舒秀丽侍立在侧,满是好奇地打量着素妍,听她说话倒也有趣,既是个守礼有节的,又是个不让人觉得闷的。
素妍说了几件各地的趣闻轶事,都是她们从未听过的,从素妍的嘴里讲出来,异常生动有趣。
说得正有趣,外面传来一声高昂的“皇上驾到”。
太后道:“不必理他,自说我们的。上回,我要训斥丽、雅贵人,他偏护着。哀家没生气,他倒不过来了。不就是管教两个不懂事的嫔妃,他反不高兴了,把她们都当成是心肝宝贝般宠着,宠得她们都没个王法了,要是其他后妃也跟着学样,这后宫岂不乱了。”
她是故意说这番话的,是想打消素妍的非分之想。
素妍笑道:“皇上哪敢生太后的气,只怕是国事繁忙脱不开身。”
太后想起丽、雅二贵人就气急,御花园那样的地方也能亲热,当真没个体统,也不怕被人撞见,连个体面都不顾了。“他少宠她们一会儿,便来哀家这里请安了。”
素妍再不争辩,没的反惹了太后不高兴,继续说自己的故事。
新皇进了内殿,跪了一地的宫人“拜见皇上,万岁万万岁!”他扫了眼坐在炕头上,正在闲聊的二人。什么时候太后和素妍这般好了,太后还拉着素妍的手,似极为宠溺一般,再一看,一侧炕头案上放着株红艳如火,漂亮刺眼的珊瑚树,只怕价值不菲。
新皇自在案几的一侧坐下,舒秀丽奉了茶点,退立一边。
太后见新皇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也不支声,那样子看着清淡,却是用心地听素妍说话。问道:“妍儿,这皇城之中可有新出的少年才俊?”
素妍一愣,便想到立在一边的舒秀丽。
太后膝前有她们姑侄二人,这才不闷。
舒秀丽人如其名,长得秀丽动人。
太后见她打量舒秀丽,舒秀丽的目光与素妍相对,羞涩地垂下头去。
素妍抿了口茶,云淡风轻地款款而道:“倒是听先生提过几个人,一个是淮安候宇文辕,听说是鹿鸣书院的大才子,文才、武功倒是一流的,只是上回沐休日,家里办了次字画会,请了他与奇女子郑晗来,瞧二人的样子,似已有意。”
“奇女子?”太后沉吟着,
素妍便讲了郑晗的故事,言语之间并非当成笑话,而是多了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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