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服侍你们。”
崔珊早已将胡香灵当丫头使唤,不听她的,就停了胡香灵的月例银子,甚至给丫头们做新裳也不给她做。
这些日子,崔珊肚里憋着一股火。
每每瞧见胡香灵气就不打一处来,偏曹玉臻还喜欢上她了,动不动就替她说话。“她也不容易,你别为难她。”“她也是可怜人,以前是做错了,心里早就后悔了。”“虽说失了名声,可也是个好的。”
若真是知道错了,怎么会挑唆起曹玉臻替她说话。
崔珊一想到胡香灵夜里偎依在曹玉臻中的怀里承欢、说甜言蜜语,原是曹玉臻说与她听的,也一一说给胡香灵听,心里就堵得紧紧的。
还没打到两圈,沈氏派了人来,“大奶奶,大太太问大厨房里的食材可备齐全了?”
张双双唤了曹玉娥来,“你快替我顶上,陪珊瑚郡主打几把牌。”
曹玉娥连连摇头,“明晚就有喜筵,婆母还让我帮着打理呢,我还要去账房安顿。”不等张双双出门,曹玉娥倒先起身离开了。
李碧菱也不敢打牌,自唤了石小文顶上,与李碧菡道:“二姐且先玩着,我屋里还有事,得再检查各处的喜绸、喜灯挂好了没有。”
崔珊见人不够了,大嚷着道:“素妍,你来打,我大半年没打过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且陪我打一回。”
李碧菱笑道:“珊瑚郡主就别为难她了,她可是个不会打的。”
素妍会打牌,是在前世。
今生大部分的心思都想着如何守护家人平安,想着怎样做个才女,反是这打牌的事儿,倒不做了。
李碧菱凑不起人,正要吩咐丫头唤张锦瑟来,闻雅云道:“那边不还有个现成的么,就她了!”
说的是石小文!
石小文被闻雅云拉上了贼船,她一落座,就低声道:“姐,我们今儿是来添妆的。”
闻雅云愣了一下,似回过神来,还以为是在参加某家的宴会呢,哪有添妆在人家闺房打牌的,“好像有些不对呢。”
崔珊正在兴头上,大半年没打牌,好不容易凑足了人,自是不肯:“再打几圈就成,瞧这天色,离晌午还早呢。”
在曹府里,曹老太太、曹二太太动不动就跟崔珊说什么贤妻良母之道,一家子都冷着脸,着实压抑得紧,要不是她深爱曹玉臻,还真是呆不下云了。
闻雅云咬咬牙:“小文,就陪丁奶奶和珊瑚郡主再打几把。”
李碧菡笑道,“哪是你们陪我,是我们三个陪珊瑚呢。打吧,瞧她这样子馋得紧,陪她打个够。”
有都察院左副都御史钱小姐来添妆,亦是素妍新结识的才女朋友,善长诗词,模样也生得水灵。
素妍自领了她去自己的闺房说话。
钱小姐好奇地道:“那几个也是来添妆的。”
素妍便讲了她们几个的身份姓名。
钱小姐笑了起来,“第一次听说来添妆的,居然在新嫁娘的阁闺打起牌来。”
素妍笑而不语,自与钱小姐闲聊起来。
钱小姐说得最多的便是无名子讲授的诗词风格,懊悔自己没能听到,倒是从郑晗那里听了一些。
胡香灵站在一边,如同丫头一般地端茶递水,崔珊打着牌,一会儿叫嚷着:“给我递饼饵!”“是宫里的饯果吧,吃着就不一样。”“换盏新茶,茶有些淡了。”活脱脱拿胡香灵当丫头使唤了。
闻雅云姐妹也有自己的丫头,被崔珊唤到得月阁丫头们的厢房里吃茶、聊天过去,四个丫头侍女居然也凑了一桌牌,在丫头们的厢房里打了起来。
胡香灵气得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发作。
就看着素妍送走了钱小姐,又来了淮阳王府的五县主添妆。
又有周大学士家的小姐过来添妆。
有许多人,她一早都没见过,甚至没听说过的,如今才知道,素妍的朋友很多。
陆陆续续的,就没断过人,来了人,长的坐上一个时辰,短的坐上两刻钟就离开了,说了许多吉祥话。
同样是嫁人,江家张灯结彩,喜气喧天,就连添妆的小姐、年轻奶奶也络绎不绝。胡香灵忆起自己出嫁,一骑喜轿将她抬入曹府偏门,连大红的嫁衣都不能穿,只能着桃红色的嫁衣。自己与旁人一对比,心头越发悲凉。
江家的几家姻亲、世交,都遣了奶奶、小姐们来添妆,说着话儿。有几个立在花厅里瞧崔珊打牌,也跟着心痒,留下来看着,人数凑够了一桌,也在一边摆了一桌,打起牌来。
崔珊倒是个大方的,“安西是我打小的手帕之交,你们的丫头都去厢房煮茶吃点心,这里有胡姨娘侍候茶水。”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