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是什么生意,不过二房的江传达还真是做生意的料,许是袭了他外祖父的缘故,性子豪爽,为人正直,心眼也灵活。
江书鹏觉得江舜诚行事沉稳,万不会对他们说这种话,只怕心里有底才说出来的,这做生意嘛,讲究的就是抢占先机,别人没做,别人不会的,你抢了先,就能赚钱。就跟江传达开的拍卖行是一个道理。
江书鹏道:“我能拿一万五千两银子出来,再多着实没有了。”
江书鸿听说三房一万五千两,“那……我出一万两。”
实在不敢拿多了,江书鸿心里犯着迷糊。
江传达这小子的财运不错,可总不能每回都好吧,还是出一万两也示大房的大度。
末了,江书鸿说了句,“传达,要是你亏了,我也不找你要,就当是这钱给你了。”他几个儿子。也在拍卖行学了一阵子,竟没一个学出来的,虽在拍卖行占了份子钱,可主要还是靠着江传达。
江书鸿想着,自己是长房长子,得有长房的样子,何必小家子器,索性就当是给江传达一万两银子玩了。
柳飞飞得了信儿,说是江传达要做生意,让各房人入份子。也把手头的三万两银子都拿了出来。原是打算明春就去西北用的。
五房单薄一些。拼拼凑凑只拿了五千两。
当天夜里,大管家与江传达领了几个精明能干的管事、下人就从皇城出发去卫州了,快马扬鞭,生怕误了事。
次日。各房的太太、奶奶聚在一起,议论起来。
九公主心里没底,江传达只说要出门做笔生意,许是连过年都赶不回来了。
心里烦着,也去了如意堂凑趣。
与虞氏、慕容氏行礼请安。
就听何氏在那儿抱怨,“阿九,传达是做什么生意,让我们各房都出份子呢?家里就那么点钱,被三老爷都拿去了。”
柳飞飞看着各房太太。“大嫂出了多少?”
沈氏笑道:“许是传达遇上难处了,我们也没问,给了一万两银票,赚了呢,给我们多少都成。要是……”生怕说了不吉利的话,又道:“当是给他试试手。”
若江传达赔了,他们大房也不跟他讨要银子了。
何氏好奇地问:“二嫂出了多少?”
慕容氏昨儿睡得早,压根就没听说这事儿,“才听你们说的。”
李碧菱低声道,“五叔从我这儿拿了二万两。”
九公主着急了,“他这是做什么生意,竟然要这么钱,连你们各房的主意都打上了。”
柳飞飞听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说,心下犯了迷糊,那三万两可是她攒着准备去西北再置一份家业的呀,要是真赔了,她可如何是好?虽说皇城有一份家业,一家几口的日子不愁,可那是三万两银子。
她支支吾吾地道:“我……我给五爷送了三万两银子呢。”
要是亏了,她可怎么办?
总不能又卖字画,又卖嫁妆的吧,她就那点嫁妆,可是太薄了呀。
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谁都亏得起,她柳飞飞亏不起的。
柳飞飞此刻心情繁复,又懊悔,又难受。
杜迎秋嚅嚅地道:“我们五房只凑了五千两银子,手头就留了不到一百两,五老爷倒是想多出的,可……”
柳飞飞灵机一动,她竟是出得最多的一个,笑道:“我出了三万两呢,要不划一万两到你们五房名下,等五嫂有了钱,你再还我一万两。”要是少出一万两,说不出也能少亏一些。
杜迎秋断断续续地道:“这样好吗?”
“那一万两当是我借你的,等你有了钱再还我。”
虞氏睃着眼,扫视着众人,“你们怕什么,连我都出了二万两呢。赚了,每房都有份,要是不赚,总有一天要赚的。”
昨儿她也好奇,缠着江舜诚非问不可,一打听竟然听说素妍出了二十万两,可这事她还是不能说,就连江舜诚都说得秘密进行。
江家的太太、奶奶们议论着这事时,素妍已经穿戴一新,准备入宫谢恩、拜见太后。
携了白芷、白菲两个,刚出内仪门,就见老王爷与青霞郡主过来。
老王爷双手负后,“要入宫?”
“是,得入宫谢恩。太后也想见见我。”
老王爷打了个手势,青霞郡主手里捧着个盒子,“嫂嫂,这是各处田庄、铺子管事等下人的卖身契。卫州王府下人的卖身契还由母妃收着。留下的也不多,不到二百人。”
老王爷微微一笑,“点一点,有八百多人的卖身契。”
素妍将二人迎进花厅,“父王说八百多人,那一定是八百多人。”她接了青霞郡主递来的盒子,青霞郡主乖巧地站在老王爷身后。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