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您儿子、儿媳的屋子,这传扬出去……”
“难道就认输不成?”她不能输,更不要被人拿捏在手心里,“你再想个法子把老王爷给引出去。”
老王妃一心想拿回东西,也只有想个更好说辞才成。
老嬷嬷见她主意已定,怕是九头牛也拉不回,道:“我派人留意着琴瑟堂。”起身出了上房,吩咐了丫头到那边盯着。
素妍送走老王爷与青霞郡主,回到内室,把小锦盒放在秘盒里,挂着钥匙的铁盒里,是一大叠银票,又有《媚锁郎心》的文字介绍。想要的都拿到了,回头就一并给了宇文琰保管着。
携上白芷、白菲,三人出了王府大门,上了马车。
现下天气寒冷,素妍让白芷、白菲也一并上车,与自己共乘一骑。
康宁宫。
舒太后正坐在炕头上,看着眼前跪着的德太妃与贵太嫔,目不斜视。
贵太嫔从先帝的皇贵妃降为罪妃,再是贵嫔,两个儿子,一个死了,一个虽然活着,却被禁足七王府不得自由,一举一动都在新皇的监视之下。而她疼爱的大公主,至今也没个封号,就连大驸马也敢纳妾、抬通房了。
舒太后指了指一边的果点,“德太妃把那个递给哀家。”
德太妃低应一声,跪行几步,捧了果点碟子,双手捧到舒太后跟前。
舒太后瞧了一眼,又不想吃了,“换那碟板栗递来。”
德太妃又跪行案前,取了板栗膏再捧到舒太后面前。
要不是为了皇陵软禁的儿孙,好几回,她都不想活了。
按辈份,舒太后是晚辈,二人还是舒太后名义上的婆家庶母。舒太后认定宁王、静王当年害死了乾明太子,变着方儿地刁难。闲来无事,唤了德太妃和贵太嫔前去服侍,说是服侍,就是跪在地上,给她端茶递水。
早前贵太嫔和德太妃都不乐意,可这大半年折腾下来,两人原有的骄傲早就被折腾得所剩无几。
贵太嫔娘家兄弟也因静王叛逆案满门抄斩,祸及三族,连贵太嫔的舅舅、姑母无一例外都成了朝廷钦犯。好几次想一死了之,可舒太后说,她们要是寻了短,下一个死的就是她的儿女。
贵太嫔失了静王痛苦不已,可还有一双儿女在世,再不敢生出轻生的念头。心里却时不时地想着,某日得了机会,一定不惜一切将舒太后母子踩在脚下。
舒太后低声道:“贵太嫔,把茶水递给我。”
最初的时候,舒太后浅尝一口,烫了直接就扑来,险些被把贵太嫔烫得毁容,好些日子都红着脸,大半月才好。冷了,舒太后直接摔茶杯骂人。
贵太嫔应声,跪行至案前,又小心地将茶水递过。
舒太后见二人近来越发恭谨,就连背后也不是骂她了,越想越是没趣,要是背后骂她,也能给她一个机会好好训斥一通。
正觉无趣,云芳嬷嬷禀道:“禀太后,安西郡主入宫了。”
舒太后想到素妍,眼睛一闪,“快请她进来。”
云芳低头笑道:“这会子许是到御花园了。”
舒太后喜欢听素妍说话,摆了摆手,“你们俩告退吧。”
贵太嫔、德太妃起身,恭谨地退出康宁宫。
虽说后殿内摆了银炭炉子,又烧着炕,可二人到底都不年轻,膝盖处早已酸麻一片。
素妍走在御花园里,好奇地欣赏着四下,虽是严冬,御花园里的月季依旧,万年青郁郁葱葱,更有几枝寒梅傲寒而开。
素妍正走着,只听一声“娘子”,寻声望去,如丝如烟的晨雾中行来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身着铠甲,披着斗篷,穿雾而来。
她心头一暖,望向宇文琰道:“不在议政殿呆着,到这里作甚?”
宇文琰握住素妍的手,“怎的这么凉?”低着哈着热气,想要用嘴暖热她的冰凉的纤指,“你们怎么服侍的,出门也不晓得备两个汤婆子。”
白芷与白菲低着头,谁也不说话,只各自瞧着对方。
白菲轻声道:“原是备了汤婆子的,可郡主说,今儿要拜见太后,下车时就没带着。”
宇文琰抓住素妍的手就不放,笑着问道:“这几日可有想我?”
还真是的,她身后还有两个丫头,又有一名带路的内侍,他不嫌害臊,她还不好意思呢。
“你倒是说话,有没有想我?”
素妍小心地瞧着内侍,那内侍倒也识趣,装着没听见一般,与她保持着十步外的距离,见她们停下来,也站在一边不走了。
她压低嗓门:“别问了。让人瞧了笑话。”
“我想着你。”他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一直,一直……地想着,想着和你在一起的事,想着你的声音,想着你躺在我身边的样子……”
素妍的脸越发红了,这可是在御花园。“千一,别闹,让人瞧见多不好。”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