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就守着老王妃一个,突然间抬了两个丫头为妾,如今又说要娶侧妃。可见老王爷是真的伤了心,因为伤心,便想放纵任意一回。
沈氏问:“这好好的,怎的老王爷就想到娶侧妃、纳贵妾的事?”
青嬷嬷道:“今儿上午,镇国公来了一趟,镇国公一走,老王爷就动了这心思。好像是镇国公原想劝老王爷别再抬丫头为妾,太丢体面了,早前抬的便罢,许是这体面二字触及老王爷,便说要娶体面的入门……”
这不是越劝越乱么。
虞氏扭头对田嬷嬷道:“你去一趟王府,把我的意思说了,就说这大冬天的,她身子弱就别跟去卫州。翻年正月初十就是老候爷的寿辰,正月十二前后她又得回娘家住对月,便有两桩事在一起,去了也得回来,太麻烦。”
田嬷嬷领了命,随青嬷嬷赶去富贵里左肩王府。
虞氏一脸忧色,“到底人年轻,不懂轻重,看得不长远。连青霞郡主都能想到的,他们就没想到。”
沈氏想到素妍,没有接触到家事,“好在有人回来说一声,小姑身边还得多几个行事沉稳,想得长远的才行。”
“她虽有婆母,还不如没有的,不晓事不说,更不靠谱。”
老王妃的行事,江家太太、奶奶们算是见识了,就没见过这样的,领着小厮去翻新媳妇的闺房。传扬出去,就能成皇城的大笑话。
早前,虞氏还想着老王妃是个真贤惠的。
经过这事,心下也轻看几分。
沈氏想到卫州买地的事儿,“小姑这嘴倒是够严的,传达和大管家走了好几天,才放出话来,生怕府里被议论,像模像样遣了丫头来各房通禀,这样一来,便没人说她和我们江家吃独食了。”
虞氏问:“你不会把传达和大管家去卫州买地的事说了吧?”
“这事我哪能说呢,只说已经吩咐传达去办了,传达刚巧在卫州做生意,许是顺道的事。”
沈氏一想到这回就能大赚一笔,可心里懊悔,到底拿的钱少了些,只出了一万两银子,她可有三个儿子,就算赚得再多,分到三个儿子手里也不多了,得了消息就跑来问虞氏,还没问呢,赶上江书鸿朝会回来,一问才知道江传达几日前就去卫州买地了,知道上回凑钱做生意就是这事,暗自高兴了一回。
大房又凑了五万两银子,派了得力的人去卫州,寻江传达要多买些田地。
其他几房的人也是如此,江书麒拿不出钱,急得团团转,只得去找二房的慕容氏借银子,慕容氏倒也爽快,先借了二万两。也想与大房一样遣人去卫州,江舜诚却发话说,各房人都安心呆在皇城,别四下乱跑,传达和大管家知道分寸。
江书鸿到底不放心,让江传嗣告了假,特意到卫州却看买田地的事。
这回,江家几房都把买地的事当成了赚钱、发财的大事。
江舜诚自有贤臣之名后,再不收受贿赂,家里盈利、生计都是各处铺子正当赚来的。这买田地的事儿,虽有些投机取巧,到底是来得光明正大。
素妍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偏田嬷嬷来找她。
在偏厅里,田嬷嬷很认真地传达了虞氏的话。
素妍就想跟着宇文琰一起去,一时冲动,哪想这许多,偏听田嬷嬷说来,这却有诸多不妥,就似她干了件捅破天的大事一样,不让她去卫州的原因就有一大把。
宇文琰在一边听田嬷嬷说完,“听田嬷嬷说来,便是我也不该去的?”
田嬷嬷轻叹道:“可不就是么。正月初十是老候爷的寿辰,您是新姑老爷,又是头回给岳父贺寿,要是不在,也不大好。”
宇文琰挠了挠头,“卫州没人也不行。”
这样一去,幸许就不能在皇城过年节了,到时候留素妍一个,他在卫州也是孤单单,这心里还真是不好受。
这才新婚几日,便要分开两地。
素妍敛额,一脸愁容,她是真想跟着宇文琰去的。
娘家人都心疼自家闺女体弱,如今天气寒冷,宇文琰想了一下,道:“就听岳母的,你就别跟着去了。父王娶侧妃的事……倒真希望能早些订下来,他娶了侧妃,就能快些去卫州。”
素妍想了又想,既然虞氏说她不能去,她也只能作罢。“田嬷嬷,我娘有没有说,让哪两个丫头跟去卫州照顾王爷好,小安子虽然心细,到底不如丫头。”
这话虞氏可没说。
田嬷嬷得用心地为素开考量,白菲有意中人,一早就和童英好了,白芷这丫头有些抓不透,紫鹊心眼多,紫鸢倒是安份稳妥的,“不如让白菲和紫鸢去。”
素妍点了点头,“如此也好,就让白菲和紫鸢跟着过去服侍王爷起居饮食。”
田嬷嬷道:“老太太说,郡主年轻许多事考虑不周,遇大小事与家里说一声,老太太、大太太帮你拿主意。”
素妍道:“我省得了。有劳嬷嬷跑一趟!”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