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是何人的字划。根据袁州人李夷宾的建议,又安排专人将考生的试卷另行誉录。考官评阅试卷时,不仅无法探知到考生的姓名,连考生的字迹也无从辨认。这种制度,对于防止主考官徇情取舍的确发生了很大的效力。
当然,科举工作就更繁琐了,发榜的时间就拖沓的更长。
中了秀才的书生,可以直接奔赴登州府参加解试,解试再中榜单,第二年的春天,去省城参加由礼部进行考试。省试当年进行殿试,殿试就是科举制度的最高一级的考试,殿试以后,不须再经吏部考试,直接授官。
说起来分外简单,但是,如若有一关不曾通过,再等下一次考试机会,需要整整三年。
虽然,小阿文的年龄摆在那里,根本用不着考虑一发即中,使劲儿往虚岁上靠,也仅仅能号称“十二岁”而已。
但是,这个孩子对于读书那是非常有把握的,先生给他找来借阅的以往考生的优秀试卷手抄版,他全部能背的滚瓜烂熟,并且能在一知半解的情况下,流畅自然的运用到自己的文章中去。
有的书生穷极一生也做不到的事情,他能够很轻松的做到。
果然,阿文的秀才很顺利的考上了,还位于朱阳县的第二名。
拉面馆里,美丽坊里,终于第一次散去了所有的阴霾,敲锣打鼓放鞭炮,狠狠的兴奋了一把。
让那些传说咱肚子里是不吉祥的双胎的人都眼红去吧!姐就是吉祥物,姐肚子里的娃娃就是遇难成祥的福娃娃!
阿圆挺着腰身站在面馆门外显摆,没错,就是赤luo裸的显摆!
相熟的人家都送来了贺礼,李薇还是亲自到场的,随行的,除了绿柳,就是两个老大夫。
拉面馆停止营业,专心接待上门庆贺的客人。
袁县令来到时,又引起大家一阵激动,小阿文也专程上前谢恩,因为袁县令三不五时的指点学业。
“阿文啊,看这小脸都熬瘦了,咱今年到秀才就行了,三年后再一鼓作气博取新的功名,养一养身子最要紧!”李薇生了孩子以后,人间烟火气十足,对闺蜜的这个贴心小dd,更是亲昵十分。
阿圆也是这个意思呢,虽然小家伙始终坚持着练习贺聪所授的那套武艺把式,身子骨也没出过啥毛病,可是到底年龄还小,不忍心拔苗助长给他压上过重的思想负担。
“就听你薇姐姐的话儿,咱们阿文先休息一下,继续跟着先生多学多看多攒些经验,三年后再出山,一鼓作气拿下状元!”
阿文笑嘻嘻的,只是拱手点头,却没有明确的说出到底要如何继续的话来。
这小子,实在是心高的很呢!
有时候,优秀的人是要比常人寂寞的,因为,可以真正理解他的优秀的人太少。
起点不同,视角不同,高度不同,你怎么知道他就一定也望不到前方的璀璨阳光,跟你一样还在黑暗里遥遥等待?
所以,世人把“知音难求”慨叹了几千年,并将继续慨叹下去。
但是阿文还是幸运的,待宾客们酒足饭饱告辞离去之后,李薇也带着两个满脸沉重刚刚为嫂子把完脉的老大夫告辞,有一个贵客独自留下了。
并且神神秘秘的把阿文和阿圆都叫到了屋子里,栓了门。
“白夫人,老夫是否可以请你对令弟说出所怀身孕的真相?”
袁县令的神情格外郑重。
阿圆刹那间有些恍惚,隐瞒了很久的灾难,真的要也交给这个小小少年分担一部分吗?
“阿文——”,当嫂子的差点儿就想哭出来,她不敢说这件事儿,除了不想让亲人担忧,还有一个原因,是她一提起就会伤心难过,丈夫不在身边,自己又揣了个定时炸弹,只有不提不说才能保持刚强的外表。
“我肚子里的,是双胎!我想生下来,想好好培养他们长大,一个都不抛弃!”阿圆的眼泪疙瘩儿,到底还是掉了下来。
小小少年懂事的早,这段时间偶尔也会听到关于朱阳县有了怀双胎的妖孽的消息,只是忙于读书,从来没往深处琢磨过,这个消息跟自家有什么关系。
少年的手掌,使劲的攥了几攥,先往阿圆的方向靠了靠,又转而看向了袁县令:“袁叔也早就知道?那,该怎么做才能保护好我嫂子和侄子侄女们?”RS